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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灯灿烂一朝沈砚卿梁明昭小说

朝朝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梁明昭刚要开口,沈砚卿却又似不在意,先一步说道:“事急从权,臣已自请鞭刑,公主若有气,尽管冲臣来。”他顿了顿,眼神微冷:“但请公主莫要迁怒蓁蓁,日后……也别再对她下手。”说完,他将鞭子双手奉上,仿佛在说——若还不解气,便亲自抽他。梁明昭看着那染血的鞭子,忽然笑了:“你就那么爱她?”“是。”沈砚卿毫不犹豫。“是她告诉你,毒是我下的?”沈砚卿沉默片刻,才道:“此事与蓁蓁无关。”“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是。”梁明昭指尖掐进掌心:“所以在我与她之间,你信她,不信我?”“是。”三个“是“字,像三把刀,将她心底最后一丝希冀斩得粉碎。恰在此时,侍卫匆匆来报:“世子,林小姐醒了,正哭着要见您!”沈砚卿神色一松,朝梁明昭拱手:“臣告退。”他转...

主角:沈砚卿梁明昭   更新:2025-05-12 14: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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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砚卿梁明昭的女频言情小说《浮灯灿烂一朝沈砚卿梁明昭小说》,由网络作家“朝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梁明昭刚要开口,沈砚卿却又似不在意,先一步说道:“事急从权,臣已自请鞭刑,公主若有气,尽管冲臣来。”他顿了顿,眼神微冷:“但请公主莫要迁怒蓁蓁,日后……也别再对她下手。”说完,他将鞭子双手奉上,仿佛在说——若还不解气,便亲自抽他。梁明昭看着那染血的鞭子,忽然笑了:“你就那么爱她?”“是。”沈砚卿毫不犹豫。“是她告诉你,毒是我下的?”沈砚卿沉默片刻,才道:“此事与蓁蓁无关。”“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是。”梁明昭指尖掐进掌心:“所以在我与她之间,你信她,不信我?”“是。”三个“是“字,像三把刀,将她心底最后一丝希冀斩得粉碎。恰在此时,侍卫匆匆来报:“世子,林小姐醒了,正哭着要见您!”沈砚卿神色一松,朝梁明昭拱手:“臣告退。”他转...

《浮灯灿烂一朝沈砚卿梁明昭小说》精彩片段


梁明昭刚要开口,沈砚卿却又似不在意,先一步说道:“事急从权,臣已自请鞭刑,公主若有气,尽管冲臣来。”
他顿了顿,眼神微冷:“但请公主莫要迁怒蓁蓁,日后……也别再对她下手。”
说完,他将鞭子双手奉上,仿佛在说——若还不解气,便亲自抽他。
梁明昭看着那染血的鞭子,忽然笑了:“你就那么爱她?”
“是。”沈砚卿毫不犹豫。
“是她告诉你,毒是我下的?”
沈砚卿沉默片刻,才道:“此事与蓁蓁无关。”
“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
“……是。”
梁明昭指尖掐进掌心:“所以在我与她之间,你信她,不信我?”
“是。”
三个“是“字,像三把刀,将她心底最后一丝希冀斩得粉碎。
恰在此时,侍卫匆匆来报:“世子,林小姐醒了,正哭着要见您!”
沈砚卿神色一松,朝梁明昭拱手:“臣告退。”
他转身离去,背影决绝。
梁明昭望着他的方向,轻声道:“错把鱼目当珍珠……沈砚卿,我等着你后悔的那一日。”
——
养伤期间,梁明昭闭门不出。
直到春日宴的帖子送来,她才踏出公主府。
宴席上,沈砚卿带着林蓁蓁也来了。
席间,沈砚卿虽未与林蓁蓁同坐,却处处照拂。
添茶布菜,递帕拭汗,温柔小意得让满座闺秀红了眼。
“沈世子待林小姐当真体贴……”
“可不是,听说前几日林小姐中毒,沈世子还亲自去公主府……”
议论声戛然而止。
众人偷瞄梁明昭,却见她充耳不闻,自顾自饮茶。
“光是赏花未免无趣。”忽然有人提议,“不如设个彩头,诸位各展才艺如何?”
立刻有人附和:“有公主在此,谁敢班门弄斧?当年寿宴上一曲剑舞,当真倾国倾城……”
“啪——”
沈砚卿手中的茶盏突然一颤,茶水溅出。
他猛地抬头看向梁明昭,眼中满是惊诧。
她也会剑舞?
而林蓁蓁脸色煞白,手指紧紧攥着衣袖。
梁明昭懒懒扫过他们,唇角微勾。
“当年那场宴会,臣未能亲眼所见,不知今日可有幸瞻仰公主风姿?”有人起哄。
众人纷纷附和。
在沈砚卿震惊的目光中,梁明昭缓缓起身:“好啊。”
刚要起舞,林蓁蓁突然“哎呀”一声,打翻茶盏,泼了自己一身。
“砚卿哥哥……”她泫然欲泣。
沈砚卿立刻起身:“臣失陪。”
他带着林蓁蓁匆匆离席,直到梁明昭舞毕,也未归来。
宴席散后,梁明昭独自站在湖边。
“参见公主。”
身后传来林蓁蓁的声音。
梁明昭回头,见她这次竟未跪下磕头,不禁好笑:“怎么?不装可怜了?”
林蓁蓁咬了咬唇,突然跪下:“公主可是知道了什么?”
“知道什么?”梁明昭故作不解。
“臣女有罪!”林蓁蓁重重磕头,“让沈世子错认,臣女罪该万死!”
她红着眼眶,声音哽咽:“臣女是尚国公府庶女,自幼丧母,在主母手下苟活,日日过得苦,也从未奢求过什么,唯有沈世子是臣女唯一所求,求公主成全,莫要说出真相……”
“普天之下,您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求您将沈世子让给臣女罢……”


接下来的日子,梁明昭在公主府闭门不出,安心备嫁。
直到那日,侍女慌慌张张跑进来:“公主,沈世子求见!”
“不见。”梁明昭头也不抬。
话音刚落,房门“砰”地被踹开——
沈砚卿一身白衣染血闯了进来,眼底猩红,“梁明昭,你为何要给蓁蓁下毒?!”
梁明昭愣住:“什么下毒?”
“就因为我那日说心仪她,你便如此歹毒?”沈砚卿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跟我走!”
梁明昭被他拽得踉跄,怒斥:“放肆!”
可沈砚卿根本不管不顾,直接将梁明昭拖到了林府。
一进门,梁明昭就看见林蓁蓁躺在床上,嘴角不停溢血,脸色惨白如纸。
太医跪在一旁:“林小姐中的是西域蛊毒,需以下毒之人的血为引,否则……活不过三日。”
“你还有何话说?”沈砚卿冷冷盯着梁明昭,“蓁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唯一见过的外人就是你!”
“我为何要给她下毒?”
“因为你心仪我,而我心仪她!”
梁明昭怔在原地,只觉得荒谬至极。
林蓁蓁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的血染红了被褥。
“快!”太医急道,“再不服药就来不及了!”
沈砚卿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只剩决绝:“得罪了。”
他一声令下,几个家丁上前按住梁明昭的肩膀。
“沈砚卿!”梁明昭挣扎着,“我是公主!你们敢——”
“别忘了你们是谁的人。”沈砚卿声音冷得像冰,“后果我一力承担!”
家丁不敢违抗,死死钳制住梁明昭。
“放开!”梁明昭拼命挣扎,“不是我下的毒!”
沈砚卿充耳不闻,抽出匕首,寒光一闪——
“啊!”
刀刃划开手腕的瞬间,梁明昭疼得浑身发抖。
从小最怕疼的她,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沈砚卿的手似乎颤了一下,但很快,他面无表情地接了一碗又一碗的血。
“你会后悔的……”梁明昭疼得意识模糊,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不会。”沈砚卿斩钉截铁,“只要能救蓁蓁,我做什么都可以。”
黑暗吞噬意识前,梁明昭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
再醒来时,梁明昭已经回到了公主府。
“公主!”青竹扑到床边,哭得眼睛红肿,“沈世子太过分了!您从小最怕疼了……”
梁明昭低头看着缠满纱布的手腕,疼得钻心。
“沈砚卿呢?”
“他在外面……自请鞭刑九十九鞭,向您请罪。”青竹抽噎着,“可把您伤成这样,请罪又有何用!”
她哭着抓住梁明昭的手:“公主,算奴婢求您,别喜欢他了……他为了林小姐连命都不要,您何必……”
梁明昭闭上眼,轻声道:“我早就,不喜欢他了。”
话音未落,房门突然被推开。
梁明昭抬头,便看见沈砚卿浑身是血地站在门口,鞭伤狰狞,脸色却比纸还白。
“公主刚刚……说什么?”


梁明昭是皇室最受宠的小公主。
父皇自幼便为她精心挑选了四位世家公子作为童养夫。
前世问她想要嫁给谁时,她红着脸选了那个清冷如月的沈砚卿。
可成婚不到一年他就死了,她为他守了一辈子寡。
直到垂暮之际,她在江南偶遇本该死去多年的他,正搂着尚书府千金林蓁蓁在桃花树下拥吻。
那一刻她才明白,他已有心上人,假死只为放弃一切金蝉脱壳,和心上人厮守终生。
后来刺客来袭,他为救她而死。
临死前他说:“公主,我知不该假死欺君,可我心属蓁蓁……如今用我这条命换她活,若有来生……你莫要选我。”
她含泪闭眼,再睁开时——
“昭昭,这四人中你想选谁做驸马?”
熟悉的声音让她浑身一颤。
她抬头看见年轻的父皇正含笑望着我,案几上摆着四幅画像。
她竟重生了,回到了选驸马这天!
“看你天天跟在砚卿身后跑,一定是选他了吧?那朕即刻下旨——”
“不要!”她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尖锐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父皇愣住了:“怎么了?”
她死死攥着衣袖,前世种种在眼前闪过,沈砚卿临死前那句“别选我”像刀子一样狠狠扎在心上,疼得她血肉模糊。
“儿臣……儿臣不选沈砚卿。”
她慌乱地伸手随便抓了一幅画像:“儿臣选他!”
展开一看,她差点咬到舌头,画中少年一袭红衣,唇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
谢临风!她怎么随手就抓了这个冤家!
“临风?”父皇震惊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你和他不是从小就是死对头吗?上次他还把你的风筝挂在树上,气得你追着他打了半个御花园。”
梁明昭盯着画像发呆。
谢临风,京城有名的浪荡子,和她见面就掐。
上辈子他后来成了大将军,终身未娶,据说死在了边关风雪中。
“昭昭,你可想清楚了?”
她深吸一口气:“想清楚了,儿臣……就选他!”
前世她确实与谢临风势同水火,可如今想来,那些打打闹闹的岁月,竟比与沈砚卿相敬如“冰”的婚姻温暖百倍。
或许这就是天意,既然重活一世,她偏要选那条从未走过的路。
父皇沉吟片刻,终是重新提笔:“也罢,谢家小子虽然顽劣,但武功谋略皆是上乘。朕这就拟旨,十日后成婚。”
她抱着明黄圣旨走出御书房时,手心全是汗。
忽然想起前世此时,她满心欢喜地跑去告诉沈砚卿这个“好消息”,却只换来他淡淡一句“臣遵旨”。
刚转过回廊,四个熟悉的身影就围了上来。
“公主选了谁?”最活泼的周小侯爷挤眉弄眼。
温润如玉的韩公子笑道:“这还用问?我们这四位童养夫,最不可能成为驸马的就是临风,他俩要是成了亲,还不得把公主府拆了,而最可能的定是砚卿兄了。公主从小就爱跟在砚卿身后跑……”
梁明昭忍不住看向谢临风和沈砚卿。
谢临风懒洋洋地靠在柱子上,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
而沈砚卿一袭白衣站在廊下,眉目如画,雪色衣袂被风吹起,如隔云端。
前世她就是被这副谪仙模样骗了终身,她刚要开口,下一刻,他竟突然跪下:
“臣已有心上人,还望公主成全!”
梁明昭心头狠狠一震。
上辈子可没这出戏。
看着他隐忍又决绝的眼神,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击中了她——
莫非他也重生了?
所以这一世,他连与她虚与委蛇一年都不愿,宁可抗旨也要与林蓁蓁双宿双飞?
“你知道抗旨的后果吗?”梁明昭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臣愿放弃爵位,自请流放。”沈砚卿重重叩首,“只求与心上人远走高飞。”
原来心痛到极致,是会笑的。
梁明昭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
和她在一起就这么痛苦吗?上辈子他让她苦了一生,这辈子连片刻都不愿忍耐?
梁明昭几乎要脱口而出:我没选你!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上辈子让她守寡了那么久,她凭什么让他好过?
至少,也要让他痛苦煎熬十日!
于是她紧了紧怀中的圣旨:“圣旨已下,不容违抗!至于选了谁……十日后本公主便会出嫁,届时你们都到场候着,本公主亲自宣读圣旨,迎驸马入府!”
说完她转身就走,却在拐角处撞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
低头便看见林蓁蓁跌坐在地,杏眼含泪的模样与她记忆中年少时一般无二。
她像受惊的兔子般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地上,磕得额头通红,眼泪汪汪。
“臣女冲撞公主,罪该万死!”
她还没反应过来,一道白影已冲过来。
沈砚卿护在林蓁蓁身前,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愤怒:“公主,蓁蓁已经知错,何必如此折辱?”
“我让她磕头了?”
梁明昭气得浑身发抖,前世就是这样,每次相遇,她都要做足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自己是多么的凶神恶煞,可自己何时欺辱过她!
沈砚卿却根本不听解释,弯腰就要扶林蓁蓁。
可他转身太急,抱着林蓁蓁离开时广袖狠狠扫到梁明昭的腰间,她失去平衡向后栽去,后脑勺重重磕在石阶上。
剧痛中她听见一片混乱。
模糊的视线里,有人朝她奔来。
“昭昭!”
奇怪,她竟看见谢临风那个浪荡子满脸焦急,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慌乱与……爱意?
一定是撞糊涂了罢……


梁明昭醒来时,额角还隐隐作痛。
“是谁送我回来的?”她哑着嗓子问。
丫鬟青竹正端着药进来,闻言抿嘴一笑:“是谢小侯爷。他抱着您一路从御花园跑回来,吓得太医署的人都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梁明昭一怔:“谢临风?”
“是呢。”青竹点头。
梁明昭想起自己昏迷前感受到的那一幕,心头微动:“他……可说了什么?表情急切吗?”
青竹歪着头想了想:“谢小侯爷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把您往榻上一放就说要南下游玩,还说什么——”
她学着谢临风吊儿郎当的语调,“‘反正选驸马没我的事,不如去江南喝花酒。不过公主大婚那日,我定会回来送份大礼’。”
梁明昭原本心口的郁意一扫而光,差点笑出声。
驸马就是他,他送什么贺礼?
接下来的几日,京城里传遍了沈砚卿与林蓁蓁的佳话——
“沈世子今早又去尚书府了,听说亲自给林小姐熬了雪梨羹。”
“何止啊,昨日灯会上,沈世子为林小姐一掷千金,买下整条街的灯笼!”
“今早还有人看见,沈世子背着崴脚的林小姐走了一整条朱雀街!”
青竹气得直跺脚:“公主您听听!沈世子再光风霁月,那也是陛下给您选的童养夫,生来就是您的人!他这般大张旗鼓地宠着别人,不是打您的脸吗?”
梁明昭望着窗棂外飘落的杏花,忽然笑了。
是啊,他可不就是在打她的脸?
“去把东厢房那个紫檀木箱抬来。”
青竹拿来后,梁明昭随手翻了翻,这里面放的,全部是她搜罗的和沈砚卿有关的东西。
他随手题的诗、他不要的玉佩、甚至是他用旧的狼毫笔……
满满一箱子,都是她卑微的喜欢。
“备轿,去沈府。”
到了沈府,沈砚卿却不在。
管家说,他陪林小姐去城郊赏梅了。
梁明昭让人把箱子抬进他书房,正准备离开,却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砚卿哥哥,你最近对我这般好,若是公主知道了,该多生气呀。”
是林蓁蓁。
很快,沈砚卿温润的声音便传来:“这几日我刻意让人宣扬我对你的好,就是希望公主能知难而退。”
“可公主那么喜欢你,怎会放弃?”
“即便她选了我,最后我也会想法子脱身。蓁蓁,自那日宴会上见你一曲剑舞,我便动了心,这辈子,非你不娶。”
梁明昭如遭雷击。
剑舞?
那不是她跳的么!
那日她躲在屏风后为父皇贺寿,一袭红衣执剑而舞。偏偏沈砚卿来迟了,只看到最后一抹红影。
难不成他竟错认成林蓁蓁?
梁明昭踉跄后退,不小心碰倒了案几上的花瓶。
“谁?”沈砚卿推门而入,见到是她,眉头微蹙,“公主怎在此处?”
梁明昭看着他清冷如月的脸,忽然觉得可笑。
上辈子他放弃一切去爱林蓁蓁,可到头来,竟连真正让他心动的是谁都分不清。
她几乎就要把真相说出来,但片刻后还是压下心头悸动。
或许他们当真有缘无分,自从上辈子他做出假死的事,她便和他再无可能了,
“我来还东西。”她侧身,露出那口箱子。
沈砚卿脸色骤冷:“出嫁之日尚早,公主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把嫁妆搬来了?”
“我不是——”
“驸马之位,还望公主三思。”他打断她,眉眼如霜,“我心仪蓁蓁,强扭的瓜不甜。”
梁明昭气得指尖发抖。
上京城多少王孙公子想娶她梁明昭,到他这里,倒成了避之不及的祸事!
她几乎要脱口而出“我选的不是你”,可林蓁蓁突然“哎呀”一声,娇弱地跌坐在地。
“砚卿哥哥,我脚崴了……”
沈砚卿立刻弯腰将她抱起,头也不回地往内室走,连个眼神都没留给梁明昭。
梁明昭站在门外,看着他小心翼翼地为林蓁蓁上药,轻声哄她:“疼不疼?”
那般温柔,是她上辈子求而不得的。
沈砚卿,你眼盲心瞎。
连真正让你心动的人都认不出。
既如此,你便该一生活在悔恨中。
梁明昭缓缓闭眼,转身离去。


“如果我偏不让呢?”梁明昭冷冷地看着林蓁蓁。
林蓁蓁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阴狠,一步步朝梁明昭逼近:“那就别怪臣女冒犯了。”
梁明昭还没反应过来,林蓁蓁便猛地伸手,将她推入湖中!
冰冷的湖水瞬间灌入口鼻,梁明昭挣扎着浮出水面:“林蓁蓁!谋杀公主乃诛九族的大罪!”
林蓁蓁却蹲在岸边,伸手按住她的头顶,将她狠狠压入水中:“神不知鬼不觉,谁会知道呢?”
水波模糊了视线,梁明昭拼命挣扎,却抵不过林蓁蓁的力道。
就在她意识逐渐涣散时,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
“救……命……”她拼尽全力呼喊。
林蓁蓁脸色一变,立刻松开手,随即也跳入湖中:“救命啊!公主落水了!”
梁明昭模糊的视线里,看到沈砚卿飞奔而来,毫不犹豫地游向林蓁蓁,一把将她抱起。
“砚卿哥哥……”林蓁蓁虚弱地靠在沈砚卿怀里,“别管我……快救公主……她金尊玉贵……”
沈砚卿抱紧她,声音里满是心疼:“什么金尊玉贵?你才是我的心头宝。”
湖水灌入肺腑,梁明昭彻底失去意识。
……
“公主!公主醒了!”
梁明昭睁开眼,青竹哭肿的眼睛映入眼帘。
小丫鬟见她醒来,哭得更凶了:“都怪奴婢不该离开……”
昏迷前的画面涌入脑海,梁明昭心头刺痛。
她强撑着坐起身,却发现青竹神色不对:“怎么了?”
青竹抽噎着摇头:“没、没什么……”
梁明昭皱眉:“说实话。”
青竹终于崩溃,哭道:“沈世子方才来了……”
梁明昭皱眉。
她不认为沈砚卿会来看她。
果然,青竹泣不成声:“他说……说让公主别再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屡次三番加害林小姐,只会让他更厌恶您……”
“奴婢拼命解释,说公主绝不是这样的人,可他却只信林小姐的话,说她不会撒谎……”
“奴婢是为您不值啊!这些年,您为他搜罗古籍、熬夜绣香囊、甚至在他生病时亲自煎药……可他呢?他连看都不愿多看您一眼!”
若是从前,梁明昭定会气得浑身发抖。
可如今,竟只剩下疲惫。
梁明昭抬手擦掉青竹的眼泪:“不哭了。”
“很快,就和他再无干系了。”
青竹愣住:“公主这是何意?出嫁那日,沈世子不是就要入府了吗?”
梁明昭没有解释驸马不是沈砚卿,只是轻声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接下来的日子,梁明昭待在公主府,默默听着外头传来的沈砚卿对林蓁蓁愈发肆无忌惮的宠爱。
他带她逛遍上京所有首饰铺子,为她一掷千金;他陪她放河灯,在众目睽睽之下为她描眉;他甚至公然拒绝参加宫宴,只因那日林蓁蓁染了风寒,他要陪在她身边。
所有人都知道,沈砚卿这是在打梁明昭的脸,明摆着不愿做她的驸马。
可梁明昭却置若罔闻。
直到皇帝举办围猎,皇室与王公大臣皆需出席。
梁明昭下马车时,正看见沈砚卿扶着林蓁蓁上马,他站在她身后,双臂环着她,手把手教她握缰绳。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衬得他们宛如一对璧人。
这一幕,让梁明昭恍惚想起前世在江南,桃花树下,他们相拥而吻的画面。
梁明昭别开眼,装作没看见。
“昭昭!”皇帝朝梁明昭招手,“围猎常有野兽出没,你金尊玉贵,需有人护着。”
他环顾四周:“四位公子何在?”
沈砚卿、韩公子、周小侯爷策马而来,唯独不见谢临风。
“临风呢?”父皇皱眉。
韩公子笑道:“陛下忘了?临风南下游玩去了。”
“胡闹!”皇帝吹胡子瞪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去玩?不知道昭昭马上要出嫁了吗?”
周小侯爷插嘴:“临风在不在也无妨,反正公主不可能选他。”
皇帝瞪眼:“怎么不可能?昭昭明明——”
“父皇!”梁明昭连忙打断,“该进猎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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