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瑜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也没有再问下去。
但为了知道她口中的“他们”,第二天,我就网上寻了个工作室,请人设计一款钻石发夹,当然,带监听器的。
东西是一周后才到手的。
我检查一番,确定监听器正常工作,便把它给了贺津川——我心里清楚,只有通过他的手送给贺瑜的东西,贺瑜才会时刻带在身边,我才能知道她都接触了谁,都说了什么。
一切进展顺利。
贺津川没起疑,相信了“我心疼那丫头、送礼又怕她不收”的鬼话,替我把钻石发夹送给了她。
于是,第一天,我知道贺瑜跟贺津远见了面,两人在围棋室下棋,聊了会我肚中孩子的性别。
贺津远竟然知道孩子是男孩。
我可拜托过医生,说是女孩。
看来他对我怀的孩子很上心啊。
第二天,贺瑜又跟贺津远见了面,两人在后花园撸猫遛狗,当然,照旧聊了我肚中的孩子。
“你爸爸都开始给那孩子准备衣服、鞋子了。”
“他很期待那孩子,当年你出生,他可没这么上心。”
“小瑜,你有想过跟你爸爸相认吗?”
贺津远在挑拨离间以及给贺瑜洗脑。
后面连续一周,如我所想,都是贺津远在破坏贺津川的形象,说他不爱贺瑜,说他重男轻女,说如果贺瑜是男孩,贺津川肯定就跟她相认了。
贺津远真的太坏了!
我把他的话整理出来,在一个雨夜,全发给了贺津川。
然后,在他震惊的目光中,平静而理智地问他:“知道他这么教育孩子的后果吗?
贺瑜会仇视我跟孩子。
当我肚子越来越大,她会在一个合适的时机,把我推下楼梯。
然后,你会因为包庇她而锒铛入狱。”
然后,在狱中,贺津远设计你死于一场斗殴。
斗殴的原因是你不堪忍受狱友的人身骚扰。
你死了。
背着杀妻的罪名。
他从此高枕无忧,顺利继承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