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外面扛了一箱啤酒回去。
客厅里摆着一大堆我平时想吃但舍不得点的外卖。
从十六岁开始做兼职存钱。
别的女孩在制定旅游计划的时候,我都在制定假期打工计划。
别的女孩在研究当季新款的时候,我只关心粮食蔬菜会不会涨价。
然而可悲的是,由始至终我都活在一个骗局里。
姐姐没有落入火坑,我明明应该高兴才对。
可是为什么眼泪就是忍不住地流出来,为什么,我会这么难过……我也不是说不能理解妈妈,我也知道她很可怜,可是、难道……我就不可怜吗?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主动抛弃我这件事,是姐姐做的……喝多了,我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夜的话,也哭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下午,我才爬起来清理好一片狼藉,然后出发去店里研制新品。
徐泳走进来的时候,腮帮子鼓得像只胖仓鼠。
许灿灿你这样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就嗷嗷哭,嗷嗷哭,跟你说啥也听不进去,最后居然还关机了?!
再被消防员破一次门,你看你房东会不会直接把你给轰出去!
他像把机关枪似的,我捣腾着吧台上的东西没搭话。
半晌,我给他递了一杯饮品,标签上打着大大的品名“消消气芭”。
这人好哄得很,瞬间脸上就阴转晴了。
喝醉了嘛,不好意思嘛。
我漫不经心道。
就在这时,面前的徐泳出现了“异样”。
只见他面色潮红,一只手掐着脖子,大口地喘着气……我惊得几乎要跳起来:你该不会……对芭乐也过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