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梦兰赵兴河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77年,我靠挖药养活彪悍老婆柳梦兰赵兴河》,由网络作家“夏门首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河子,这是我哥们朱凯绅,工作是在乡下放电影,算是个放映员。”将自行车扎好,张达给赵兴河介绍。看朱凯绅年龄不大,应该和赵兴河差不多。骑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一身中山装,应该是个干部子弟。“兄弟,这次真是多谢你,可是帮了我大忙。”朱凯绅感激地望着赵兴河,“所有的事达子都和我说了,你放心,只要药材品质好,价格上不会让你吃亏。”朱凯绅说话很实在,也是被逼急了,再找不到中药,他只能另寻它法。赵兴河笑了声,“都是自家兄弟,咱们进屋说。”柳梦兰出去洗衣服,家里没人,赵兴河招呼两人进屋,一人倒了碗水,让他们等着,他去里屋拿药。朱凯绅忐忑地看着门梁,生怕赵兴河拿出的药材年份品质不过关。眼看着登门的日子临近,他也没其他办法。来到里屋,赵兴河找了个红...
《重生77年,我靠挖药养活彪悍老婆柳梦兰赵兴河》精彩片段
“河子,这是我哥们朱凯绅,工作是在乡下放电影,算是个放映员。”将自行车扎好,张达给赵兴河介绍。
看朱凯绅年龄不大,应该和赵兴河差不多。
骑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一身中山装,应该是个干部子弟。
“兄弟,这次真是多谢你,可是帮了我大忙。”朱凯绅感激地望着赵兴河,“所有的事达子都和我说了,你放心,只要药材品质好,价格上不会让你吃亏。”
朱凯绅说话很实在,也是被逼急了,再找不到中药,他只能另寻它法。
赵兴河笑了声,“都是自家兄弟,咱们进屋说。”
柳梦兰出去洗衣服,家里没人,赵兴河招呼两人进屋,一人倒了碗水,让他们等着,他去里屋拿药。
朱凯绅忐忑地看着门梁,生怕赵兴河拿出的药材年份品质不过关。
眼看着登门的日子临近,他也没其他办法。
来到里屋,赵兴河找了个红布铺在床上,为了掩饰灵泉空间存在,故意在屋内弄出点动静,装作是找何首乌。
念头一动,何首乌出现在红布上,自带的土腥气闻着神清气爽。
何首乌呈半米长,直径20厘米,不论是卖相还是品质,都是极佳,相信朱凯绅看了应该会满意。
用红布在何首乌身上打了个结,赵兴河就抱着出了里屋。
焦急等待的朱凯绅一看赵兴河手里抱着红布脸色大喜,虽然有红布包着,但这浓郁的土腥气就知道品质极好,出乎他的意料。
女朋友是中医世家,朱凯绅也略懂些皮毛。
将红布放在桌子上,赵兴河打开上面的结,露出完整的何首乌。
“张哥是行家,您帮着掌掌眼吧。”
张达给二人抛了根烟点上,然后拿起何首乌仔细瞧。
根茎上沾着泥土,最大保留了何首乌的药效。
何首乌是个整体,品相极佳,应该在六十年左右,这倒与赵兴河说的相差不大。
看了两分钟,张达将何首乌递给朱凯绅,“依我看,这质量用自行车票换正好,也不用补什么差价。”
“这年份品质,要是拿到县药材公司卖,能卖个150块钱。”
朱凯绅有些激动地接过何首乌,这年份品质已经超过他的要求,以未来老丈人对中药的痴迷程度,一定能同意他的婚事。
打量完何首乌,朱凯绅从兜里布包里掏出张票据,上面印着自行车票。
“河子,客气话我就不说了,这株何首乌非常好,等我结婚,你一定要去喝杯喜酒,也不用补什么差价,这自行车票你收好。”
朱凯绅将自行车票递到赵兴河面前,语气有些激动地说。
赵兴河将自行车票拿到手上,说道:“朱哥满意就好,以后要还想要中药直接找我就行,咱别的本事没有,挖药在整个公社独一份。”
为了与朱凯绅维持交情,赵兴河直接把牛皮吹出去。
张达在一旁当捧角,对着赵兴河竖大拇指,“老朱,不是我吹,河子挖草药那是这个,以后你老丈人要草药,直接过来找他就行,都是自家兄弟,不用客气。”
见赵兴河不见外,朱凯绅性子也渐渐放开,与张达、赵兴河二人吹嘘。
半个小时后,朱凯绅夹着何首乌,骑着自行车开心离开。
赵兴河想留他在家吃饭,却被要放电影的理由拒绝,说等他结婚那天让赵兴河一定去。
送走朱凯绅,张达作势也要走,却被赵兴河拦住。
“张哥,再去家里坐会,我弄几个小菜咱们好好喝一杯。”
说话间,还往张达口袋里塞了三十块钱,这是李红旗送来的,赵兴河没有一点贪墨,都送给他。
感觉到口袋里的三张大团结,张达笑了声,抽出一张给赵兴河,“自家兄弟你还整这些,我就是随口一说的事,这十块钱你拿着,不能让你跟着我白折腾。”
赵兴河还想推脱,却被张达用手摁住,“我公社还有事,不能在这耽搁,别推辞了,让人看到不好。”
将十块钱收下,把张达送走,赵兴河回屋掏出那张自行车票。
终于能买自行车了,这次运气挺好,没补三十块钱差价,还赚了十块钱。
正看着手中的自行车票,柳梦兰端着一盆衣服走进院子。
“河子,下午是谁来了?我听说大队部那边很热闹。”
在河边洗衣服,柳梦兰也听说了豺狼咬黄牛的事,今天没去修沟渠,是因为公社派了人来调查。
妇女们聊起这事,柳梦兰还很高兴,她恨不得李红旗当不成生产队长,看他以前那狐假虎威的样就来气。
赵兴河走到柳梦兰面前,一边帮她晾衣服,一边说道:“公社来调查的人是张达,正好他那有自行车票的哥们正在附近放电影,就把票送过来了。”
一听自行车票到手了,柳梦兰也顾不得晾衣服,兴奋地对着赵兴河问:“快给我看看,这自行车票到底是什么玩意?竟然值150块钱。”
看媳妇这副彪悍模样,生怕她把自行车票给弄坏,赵兴河只得将自行车票拿在他手上,给柳梦兰看。
看着赵兴河手里那张盖着印章的自行车票,柳梦兰有些失望。
还以为是个什么稀罕玩意,真就是张纸盖了个印章。
“有了这自行车票就能买自行车了。”见媳妇有些不高兴,赵兴河开口哄。
一听能买自行车,柳梦兰脸色大喜,“等买了自行车,我非要推到李红旗家门口,让这小子整天赶着生产队的驴车牛气。”
生产队有辆用来拉东西的驴车,平时被李红旗霸占,这算是青瓦村的第一豪车。
等赵兴河买了自行车,这驴车就会退居二线。
“把这自行车票收好了,等我修沟渠回来就去县城买,到时候带你去县城好好逛逛。”
将自行车票交给柳梦兰,赵兴河开始在院子里收拾挖沟渠的工具。
没有工分,自带被子干粮,简直的赔本买卖。
好在赵兴河不在乎工分,只是为了锻炼身体换得一定几率升级灵泉。
第二天一早,青瓦村小广场吵吵嚷嚷。
没了公鸡打鸣,李红旗只能用广场上的响铃来代替。
等点完名后,一群人浩浩荡荡背着行李朝王家村赶去。
王家村旁边有条河,附近几个村子沟渠都从王家村引,经过夏季汛期的洗礼,沟渠淤积的沙子太多,需要人工清理,保证明年灌溉。
这也是小埠公社的民生活动,不但没有工分,还要自带干粮。
赵兴河正走在路上,赵雄武背着个破烂被子悄摸摸来到他身边,“河子,到了王家村,大哥求你个事行不?”
“明天先往县药材公司那里送些,我还是有些怕。”柳梦兰有些担心的对着赵兴河说。
为了安慰媳妇,赵兴河笑了声,“看看今天能收多少甘草吧,要是多的话,我就去药材公司走一趟,反正有自行车,一来一回不麻烦。”
“不用担心,刘乐那边我都已经说好了。”
两人正说着话,又有人拎着袋子来到赵兴河院子门口。
“河子,我把甘草挖来了,你可不要骗婶子。”
来人是住在赵兴河家前面的张婶。
赵兴河走上前接住袋子,“哪能呀,李婶刚从院子里出去,你没遇到她吗?”
“她卖了1块1毛钱,说是再去山上挖。”
听到李婶卖了1块1毛钱,张婶立马催促赵兴河,“赶快给我称称,别耽误时间,我还能再上山一趟。”
赵兴河哭笑不得,怕再这样收下来,李红旗要找他麻烦。
大家都上山挖甘草,谁还去生产队上工。
拿起张婶的袋子一称,看了下,赵兴河说道:“张婶,这是九斤2两,您瞧瞧。”
一听九斤2两,张婶高兴坏了,一上午就赚了9毛2分钱。
“河子,甘草给你,赶快给钱。”张婶满怀期待地对着赵兴河说。
赵兴河笑了声,“看把您给急的,我还能差您钱。”
“这是9毛2分钱,您拿着。”
递给张婶钱后,赵兴河把甘草装进自家蛇皮袋,暗地往灵泉空间搬运。
一上午时间,接连好几个村民送来甘草,过完称后,赵兴河直接给他们结账。
仔细盘点下,已经收了小一百斤甘草,数量可不少。
装了足足两个蛇皮袋,柳梦兰开心得不得了。
这可都是钱。
等到院子里没人后,柳梦兰对着赵兴河说:“这一上午就赚了小20块钱,比挖药赚钱多了。”
赵兴河立马捂住她的嘴,“小点声,隔墙有耳的道理不懂吗?万一再被其他人听见。“
柳梦兰一脸不屑地扒拉开赵兴河的手,“我看谁敢偷听,老娘把他的耳朵给揪下来!”
果然,彪悍的媳妇不容解释。
下午时候,赵兴河门口的人越来越多,还有孩子拖着袋子来。
这时候送来的甘草明显变少,山上比较明显的区域已经被人挖完,要还想挖甘草,得钻灌木丛。
一直到晚上,赵兴河门口的热闹才算停歇,院子里堆满好几个蛇皮袋,都是下午收来的甘草。
趁着媳妇做饭功夫,赵兴河将所有甘草在灵泉空间过一遍,把它们的品质提高一大截。
饭桌前,给男人盛了碗饭,柳梦兰提议,“河子,明天我在家里收甘草,你先把这些送到药材公司去,探探路。”
赵兴河点头,“行,明天我先去找刘乐,把这些甘草送给他。”
又交代了一番怎么过称,查看甘草品质,赵兴河这才放心。
他怕媳妇啥也不懂,平白无故被人坑。
村里的人鬼精着呢。
现在能让他们都挣到钱,对你客客气气。
要是哪天一点钱都赚不到,会指着脊梁骂,人性如此。
吴大友家。
吴大友一脸郁闷地喝酒,还在为赵兴河买自行车的事生气,他怎么能买得起自行车呢。
又喝了一口酒,对着李红旗问:“你说河子收甘草能挣到钱吗?”
李红旗回答,道:“绝对能赚到钱,之前在王家村修沟渠就让这小子捡了漏,我是看出来,他无利不起早,不会白忙活。”
“具体挣多少不清楚,其实咱们也可以收甘草。”
听了李红旗的提议,吴大友眼前一亮。
女婿说得有道理,他们也可以收甘草,以女婿在生产队的影响力,应该很多人愿意把甘草卖给他们。
不过销路在哪不清楚,万一收了甘草砸手里就完了。
吴大友满脸担心地对着李红旗说:“咱们收甘草可以,但卖给哪里不知道。”
李红旗夹了口菜,“无非就是小埠公社或者县国营药材公司,整个县城就这两个地方收。”
“其他公社也收药草,但赵兴河不会舍近求远。”
听到女婿分析,吴大友暗地里竖大拇指。
他在心中庆幸,当初的决定是多么正确。
“明天我去公社或者县药材公司打听打听价格,只要其中有钱赚,咱们也收。”
“生产队长发话,还不信有人敢不把甘草卖给咱!”
李红旗心中盘算,收甘草的利润应该不小,要不然赵兴河不会折腾。
通过几次与赵兴河接触,李红旗发现这小子鬼精着呢。
听了女婿安排,吴大友沉思片刻,道:“既然你已经计划好,我负责出本钱,你负责找销路,还不信咱们爷俩干不过赵兴河。”
两人又商量些细节,李红旗决定明天一早就去公社打听下。
公社要是不收,就去县药材公司打听。
......
第二天一早,青瓦村村口依旧是热热闹闹。
村民们昨天挖甘草赚到钱,今天更有动力。
李婶带着三个孩子上山,昨天下午又挖了四斤,一天就挣了1块5,可把她给高兴坏了。
其他村民都或多或少地挣到钱了。
等村民走后,赵兴河将自行车推出家门,在后座上绑了三个蛇皮袋,大梁上绑了个,昨天收的甘草全都带上。
柳梦兰往他兜里塞了馒头肉片又叮嘱,“路上慢点,去县城先吃饭,歇够了再回来。”
她怕赵兴河路上出意外,要不是家里得有人,柳梦兰都想一起跟着去。
赵兴河回头笑了声,“又不是第一次去,放心吧,我去一趟就回来。”
说完话,赵兴河就骑着自行车出发。
刚没骑几步,赵兴河就看到有个驴车在前面慢慢悠悠地走。
那熟悉的小背心,好像是李红旗,也不知道他大早上去干啥。
赵兴河摇了下车把铃铛,“你这大早上干啥去?”
听有人说话,李红旗一回头就看到了骑自行车的赵兴河。
心中一惊,又看了下自行车上的蛇皮袋,猜测他是去卖甘草。
这可把李红旗高兴坏了。
要是能找到赵兴河卖甘草的地方,摸清楚利润,到时直接把赵兴河的生意抢过来。
采药专员?
听名字就是专门采药的,那巡林员的工作怎么弄?
赵兴河对此挺感兴趣,就是不知道这个什么行政岗位。
“王主任,这采药专员是什么级别?”赵兴河问。
王主任端起保温杯又开始拿架子,过了好一会儿,缓缓开口,“公社初步想法是和生产队长一个级别,但最后是县国营药材公司定。”
“初步划定的方案是采药专员享受配粮,光是这个福利就会抢破头,你自己想想吧。”
享受配粮那可是城市户口专属,不但有配粮,肯定还会发对应粮票,这对农村人来说,简直是大福利。
粮票一直是城市户口专属,有粮票才能买到平价粮,要不然就得去黑市买高价粮。
这采药专员一定要争取下。
有了这个身份,他在青瓦村就不用受李红旗为难。
赵兴河又对着王主任打听,“王主任,啥时候开始选拔?”
王主任回答,“日子还没定,初步方案是从各个村子巡山员中选,你们这类人经常上山,对草药一类的知识比较懂,国营药材公司也不想弄个门外汉。”
得了确切消息,赵兴河这才想起兜里还揣着盒牡丹烟,连忙掏出来递给王主任,“主任,我这不抽烟,你帮忙品品这烟咋样。”
说完话,不待王主任反应,一把将烟塞在他兜里。
塞完后,转身就走。
摸了下兜里的牡丹香烟,王主任暗道这小子懂事,是个可培养人才。
脑子也灵活,会来事。
......
出了王主任办公室,赵兴河朝着小埠公社门口走去,张达还在外面等着。
见到赵兴河出来,张达扔了根烟给他,“给王主任说了?”
“说了,王主任让直接找你爹,你爹办公室在哪呢?”
“不用找了,回头我和他说声,明天我带几个人过去。”
“这样不太好吧?”
“咱们兄弟说什么客气话,天马上黑了,你快回去吧。”
张达对着赵兴河催促,他知道青瓦村位置,即便骑着自行车,回青瓦村也得两个小时。
再耽搁会,赵兴河要走夜路。
既然张达这么说,赵兴河也没推脱,骑着自行车就往回赶。
到青瓦村时,天彻底黑下来,车把的灯提供了点亮光,就这样慢悠悠骑着。
蹬了两个小时自行车,屁股都颠成两半,现在多数是土路,一点不好走。
把自行车推进家门,媳妇已经做好饭。
香喷喷的大馒头配上刚炒好的小青菜闻着就很香。
把饭菜端上桌子,柳梦兰催促赶快过来吃饭。
“赶紧的,去洗手吃饭。”
“豺狼的事咋样了?”
赵兴河洗完手,拿起个大白馒头就啃。
“办妥了,明天民兵连派人上山,我跟着引路。”
“你可要小心点,打豺狼时候躲远点。”
“这个放心,我又不傻。”
“看你就最傻!”
一顿晚饭就在两人聊天中度过,骑了一下午自行车,赵兴河早就感觉累了。
简单洗漱下就上床睡觉。
.....
第二天早上,赵兴河被汽车嘟嘟嘟的喇叭声吵醒。
应该是张达带着民命连的人到了。
赵兴河穿上衣服,快速朝着村口跑去。
一到村口,就看到张达端着56式步枪气宇轩昂地站在解放大卡车旁边。
李红旗正围着张达递烟拍马屁,但没人搭理他。
时不时打探下张达身份,记得这个张专员不是收草药的,怎么转眼又变成民兵连。
而且还能搞来民兵连的大卡车,这可是公社的稀罕宝贝,一般情况下不舍得动手。
只有民兵连野外拉练时,大卡车才会带着端着56式的民兵出动。
被张达无视,李红旗一阵憋屈,真拿生产队长不当干部!
张达远远看到赵兴河跑来,端着枪朝他挥手。
“河子,快点!”
这一幕更让李红旗脸红,他还不如赵兴河。
在级别上,生产队长在公社属于预备干部,巡林员啥都不是,还挂在生产队旗下,他赵兴河凭啥这么牛气!
对于李红旗的内心盘问,赵兴河一点都不知道。
他正在张达身边散烟,“还以为你的中午到呢,我还算去村口迎你们。”
“你可以呀,把民兵连的大卡车都整来了。”
张达嘿嘿一笑,“给兄弟办事当然不能含糊,还别说,坐这玩意就是比骑自行车快,啥时候我开着带你去县城溜达溜达。”
看着这比他年龄还大的卡车,赵兴河有些后怕。
这玩意跑在路上不会散架吧。
简单寒暄后,张达开始介绍一起过来的民兵。
一共三人,分别叫向建红、杨国宇、刘佳明。
年纪和张达差不多,应该是张达特意选的。
老爹是民兵连连长,张达自然有这个特权。
“走走走,先去我家吃完饭再上山。”赵兴河拉着张达就要回家吃饭,却被李红旗阻止。
“河子,说什么呢,这次民兵连过来是为了咱们青瓦村生产队,这顿饭应当由生产队来请,用不着你请客。”
赵兴河也懒得计较,既然要刷存在感,那就让他刷。
刷了点存在感,李红旗感觉勉强有了点自尊,对着李红旗问:“张干事,队上还有点猪肉,我让人炖了,咱们吃完再上山。”
就在李红旗要去安排时,张达摆手拒绝,“不用这么麻烦,在来的路上我们就吃过,还是赶快上山解决豺狼吧。”
李红旗还想多说几句,但张达压根就不搭理,这让他没了说下去的兴趣。
几人简单收拾下,沿着村口小路上山,李红旗不放心,也跟在后面。
临上山前,张达扔给赵兴河一把56式。
“里面五发子弹,可悠着点,临走前我还要带走。”
接过56式,赵兴河心里那叫一个乐呵。
终于不用再捣鼓那个破猎枪,关键时刻老是卡壳。
“嘿嘿,下山我就还给你,不会让你为难。”赵兴河喜滋滋地对着张达说。
李红旗眼巴巴地看着赵兴河手里的56式,他也想试试。
于是试探性地问张达,“张干事,我也跟着一起上山,能不能借我一把枪?”
张达白了眼,“民兵连枪支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
张达把李红旗怼满脸通红,想问赵兴河为啥能持枪,但没胆子问。
吴彩凤轻蔑一笑,论骂架,她在王家村就没怕过。
再说,这件事情她们占理,赵兴河投机倒把赚黑心钱,不信他媳妇真敢闹!
再彪悍能怎样,还敢拿刀砍人咋滴!
“要是敢闹,我就直接去公社举报她男人投机倒把,真是给她脸了!”吴彩凤自信地说道。
听了这个主意,张梅蠢蠢欲动,要真能从赵兴河手里要来钱,儿子赵雄武的彩礼说不定能减少点。
以前赵家在青瓦村地位还可以,经过赵兴河闹腾,简直一落千丈,平日上工的妇女都不愿搭理她,这让张梅暗恨。
现在有机会报复,张梅自然支持,况且还有机会把钱要回来。
“走吧,我领你们去赵兴河家。”张梅在前面打头阵,打算去赵兴河家闹。
周红正在与柳梦兰在门口晒太阳,自从赵兴河在山上经常能挖到草药,加上曹大壮,周红也乐意与柳梦兰打好关系。
希望将来赵兴河发达,能带儿子一把。
吃了颗花生,远远看到张梅三人朝她们这边走,周红赶忙提醒。
“梦兰,你那大伯婶子好像是冲咱们这边来,不会是来找什么麻烦的吧?”
晒着太阳,柳梦兰有些昏昏欲睡,经周红一提醒,抬头看了看,发现张梅带着人正朝着她这边走。
估计又是耍什么幺蛾子,这张梅还真是屡教不改。
又看了下张梅身后两人,柳梦兰认出身份,是赵雄武的那个未婚妻王小花,还有他丈母娘吴彩凤。
与这两人没什么交集,也不知是干啥。
很快张梅已经带着两人来到柳梦兰身边,“河子媳妇,这是王家村的婶子,河子修沟渠出了点事,要跟你说下。”
听河子修沟渠出了事,柳梦兰心中一紧,连忙问道:“河子出啥事了?咋没给我个信?”
吴彩凤仔细看了看柳梦兰,面相倒不是个泼辣人,也不知张梅为啥这么怕。
“你男人投机倒把坑我们,赚这种黑心钱也不怕丧良心!”
柳梦兰瞪大双眼,掐着腰就骂,“你放屁!我男人那是凭本事赚钱,怎么就成黑心钱了!”
“还投机倒把,那是给公社收药材,投你奶奶个腿!”
见柳梦兰开骂,吴彩凤立马还击,“我们辛辛苦苦在淤泥里扒拉出来的菱角,他啥都不用干,转手去公社赚好几倍的钱。”
“你说!这不是投机倒把是什么!”
面对吴彩凤的火力输出,柳梦兰冷眼望着下张梅,“又是你从中挑拨离间吧!有你这样的婶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被柳梦兰这么骂,张梅心里也来了火气,对着柳梦兰就骂,“我看河子投机倒把都是你在后面给出主意,可怜我赵家这么好的孩子,就被你这个泼妇给祸害了!”
“不但害了河子,还想破坏雄武的婚事,你真是赵家的灾星!”
吴彩凤跟上火力输出,“今天过来找你就是打算私下解决,要是不愿意,那就让派出所的同志来。”
“青瓦村出了个投机倒把,在小埠公社都出名。”
吴彩凤一直想做实赵兴河的投机倒把罪,为接下来要钱做铺垫。
可柳梦兰就是不接招,淡淡对着吴彩凤说:“去报警吧,我男子什么样子我最清楚,等他回来自会说清楚。”
“要是再敢在我家门口骂街,休怪我不客气!”
柳梦兰早已看出吴彩凤目的,就是想讹诈,趁着赵兴河没在家,故意过来讹钱。
对于这种招式,吴彩凤压根不理,在村里骂架就经常受威胁。
“赵兴河在王家村沟渠投机倒把,还有没有人管管!”吴彩凤用出她的招式,对着吃瓜群众疯狂科普,“俺们辛辛苦苦挖的中药,却被他翻手卖了高价,这不是投机倒把是什么!”
围观的街坊邻居虽然吃瓜,但没人议论,都对着吴彩凤指指点点。
张梅还想附和几句,但看到柳梦兰那冰冷眼神,也没开口。
默默后退了几步,生怕这婆娘发疯。
周红拉着几个妇女说明情况,替赵兴河解释下,这下吴彩凤再也闹不起来。
围观众人对着吴彩凤母女指指点点,不停议论。
“这河子也是倒霉,被这对母女赖上,这明摆着是敲诈,听俺家男人说,菱角的事是你情我愿,咋就变成投机倒把了!”
“就是看河子赚钱心里不平衡,她有本事怎么不自己拿去公社卖?”
“就是就是,河子那是给队里发福利,这次修沟渠没工分,但俺男人还拿回来1块5毛钱。”
“我看就是看人挣钱眼红,这种人我见多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着吴彩凤这种眼红狗行为谴责。
她要是有本事直接把菱角拉去公社卖呀,还不是怕担风险!
听到周围议论,吴彩凤直接破防!
又对着围观的人大骂,像个泼妇进行无差别攻击。
当然,重点照顾对象还是柳梦兰。
柳梦兰眼神冰冷,没搭理吴彩凤,默默回了院子。
见到这一幕,吴彩凤兴奋,这柳梦兰怂了,她都还没火力全开呢。
张梅也奇怪,柳梦兰今天不对劲。
要是搁以前,会合吴彩凤大骂三百回合,但今天有点反常,难道是因为赵兴河不在,没人给她撑腰?
想想也可能,今天还真可以把钱要回来。
张梅对着吴彩凤嘱咐,“给我用力骂,直到她把钱吐出来!”
“男人不在家,她没底气!”
话还没说完,柳梦兰拎着把菜刀出来。
围观众人见柳梦兰拎菜刀,纷纷开口劝说。
“梦兰呀,可不能冲动!持械伤人是要蹲看守所的,一切等河子回来再说。”
“我们都相信河子不是那种人,冷静点,上婶子家坐会。”
“梦兰,这摆明就是污蔑,你千万别相信,要真进了看守所,这辈子就毁了。”
吴彩凤见柳梦兰拿菜刀也被吓了一跳,但她不相信柳梦兰敢砍。
以前在村里吵架时,也有人拿着刀威胁她,都不敢动手。
还不信这妮子真敢!
“来来来!不是拿着菜刀嘛,照着这里砍!”
“你拿着菜刀威胁也没用,你男人就是犯了投机倒把罪!”
“俺们吃亏了,还不能上门闹,这是个什么理!”
仔细想想,还真有可能,李红旗被他坑过后,应该一直怀恨在心。
但现在没有证据,赵兴河无法找他的麻烦。
李婶眼神期盼地看着赵兴河,“河子,你还收甘草吗?8分钱一斤也行。”
在挖甘草这事上,李婶吃到了甜头,即便8分钱一斤她也愿意。
赵兴河笑了声,“不收了,之前是帮药材公司忙,再收就算投机倒把。”
李婶眼神有些黯淡,好不容易找到的挣钱路子就这样断了,只能回生产队上工。
“那你还收其他药草吗?婶都能去山上挖。”李婶看着赵兴河问。
赵兴河摇头,“这段时间得去巡山,公社刚下了指示,保护山林安全。”
李婶点了点头,说了些道歉的话,想和赵兴河修复下关系。
赵兴河压根不在意,现在主要目标是放在采药专员竞争上,当不上采药专员,就有可能被药材公司举投机倒把。
想到这,又把那个告密的小人骂了个遍。
要是抓住,一定狠狠地揍一顿。
本可以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现在要大冷天的在山林转悠,想想就来气。
刚没走两步,就遇到李红旗脸色阴沉地从家里走出来,赵兴河想试探下是不是他告密,就走上前去搭讪。
“呦,这是去哪呢?”
李红旗瞥了眼赵兴河,不想搭理,这狗日的从他身上爆完金币,现在又来刷好感,晚了!
等到生产队上工,一定要好好整治下赵兴河。
什么,你说赵兴河不用上工?
巡林员挂在生产队下,一切归属生产大队管,李红旗自然能给赵兴河穿小鞋。
以前是不想搭理,经过甘草事件,他对赵兴河非常有意见。
卖完晾干的甘草,老丈人一合计,赔了70多块钱,把责任都归在他身上。
这让李红旗在吴家的地位骤降,甚至不如儿子。
这踏马算个什么事!
本想着赚点钱买自行车,谁成想本钱都赔进去。
还好没人举报投机倒把,不然生产队长的名头都要丢。
面对赵兴河的打招呼,李红旗直接搭理,在赵兴河身边走过时,眼睛都抬到天上。
见李红旗不搭理,赵兴河感觉无趣,转身回家。
刚到家,媳妇就风风火火跑进来,“县城有人高价收鹿茸,还有野皮子。”
鹿茸?
这可是好东西,也不知是从哪得来的消息。
喝了碗水,赵兴河问,“你在哪听的消息?我刚从公社回来也没见人说。”
柳梦兰拿起碗,将碗中的水一饮而尽,而后对着赵兴河说:“今天早上大壮偷偷溜去县城吃国营饭店,带够了钱,但没肉票,被赶了出来。”
“他想去县城黑市买点肉票,就见到有个叫九爷的人收鹿茸,最低120块钱一斤,熊胆熊掌都要。”
一听这话,赵兴河吐槽:“鹿茸拿到药材公司卖也就70块钱一斤,这个叫九爷的,直接提价一半,还有熊胆,都是稀罕货。”
“鹿茸还好说,这熊胆不好找,熊瞎子可不是吃素的。”
梅花鹿体型不算大,只要开枪够快就行,但熊瞎子人高马大,有猎枪也有丧命危险。
棉花资源匮乏,多数村民都会在被子外面套一层野皮子,以增加保暖,这玩意是刚需品,估计那九爷也收不到。
听到自家男人的话,柳梦兰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人家收的是普通皮子,我听大壮说,是收上等的鹿皮、熊皮甚至还有虎皮。”
赵兴河懒得接话,哪家好人能打到熊瞎子、老虎。
“改天我去黑市见识下这九爷,看看到底是怎样的财大气粗。”赵兴河闷闷说了声。
是个有钱人,胆子也是大,敢收这些东西,不怕被派出所找后账。
“你给我烙点饼子,我明天上山看看,药材公司要弄个采药专员,得竞争下。”赵兴河对着柳梦兰吩咐。
柳梦兰点头,起身去和面。
趁着柳梦兰忙活的空,赵兴河给她说了关于采药专员的事,听得柳梦兰心中惊喜。
这职位就是为她男人量身定做的。
“这个采药专员非你莫属。”烙饼子的间隙,柳梦兰对着赵兴河鼓励。
赵兴河闷声回答,“哪有这么容易,小埠公社十几个村子,能人不少。”
“韩王庄的韩利民挖药是个好手,据说挖到过百年老山参。”
柳梦兰嘿嘿一笑,手上沾着面粉朝着赵兴河脸上抹了下,像是个女流氓似的开口:“那又如何,我知道你最厉害!”
“来!亲一个!”
被媳妇忽然的彪悍弄得哭笑不得,赵兴河自己都没信心。
秦岭深处他不想去,里面未知的东西太多,弄不好会碰到熊瞎子。
仅凭他的能力,在熊瞎子面前跑都跑不了。
“我明天去山上看看,遇到危险就回来。”从锅里捡出个饼子咬了口,赵兴河说道。
柳梦兰点头,同意男人的做法。
等烙完饼子,柳梦兰给煮了点野猪肉,切成肉片,卷在饼子里。
挨个卷好后,把饼子整齐放在小铁盒里,这才上床睡觉。
两人在床上折腾到半宿,赵兴河倒头呼呼大睡,柳梦兰也累得不行,一觉睡到第二天公鸡打鸣。
赵兴河把昨天媳妇整理好的挎包背上,又从院子里拿上小锄头等挖药工具,这才出了门。
刚顺着山岗小路上山,就见到个熟悉身影,好像是李红旗老丈人吴大友。
这一大把年纪,也不怕在山上出意外。
赵兴河对着吴大友打招呼,“大友叔,你这大清早来这干啥?”
吴大友回头一看,暗道冤家路窄,竟然能遇到赵兴河。
要不是跟着赵兴河甘草赔钱,他也不用起个大早来山上碰运气。
赔进去的70多块钱,那可是辛辛苦苦攒下来的棺材本。
折腾了两天就没了,想想就难受。
吴大友回头看了赵兴河一眼,说道:“上次见你在山上挖到当归,我也想上来碰碰运气,你有什么好出去吗?也给大友叔指点下。”
赵兴河走了几步来到吴大友面前,“哪有什么好地方,我也是碰运气,主要工作是巡山,挖药是次要。”
听到这敷衍的话,吴大友心中暗骂,这小浑蛋话里一点实话都没有。
什么碰运气,青瓦村这么大,怎么没见别人碰运气?
摆明就是不想带他发财。
见赵兴河不肯说实话,吴大友开始耍无赖,“我年纪大了,就跟在你后面看看能不能捡漏,给打个下手。”
赵兴河深深看了眼吴大友,暗道这老东西还真是无耻。
既然想跟在他身后捡漏,那遛不死他就是自己功夫差。
“也行,这山上危险,咱们相互有个照应。”赵兴河笑着对吴大友说。
说完话就沿着进山小路继续走。
听赵兴河答应,吴大友脸上露出惊讶,咋这么好说话,这小浑蛋不会耍他吧。
不管了,先跟着再说。
要能偷学到赵兴河的挖药本事,他以后也吃喝不愁。
又往山岗上走了几步,赵兴河回头一看,发现吴大友紧紧跟在后面。
心里也起了遛他的想法,真以为什么人都能跟在他身后捡漏。
“大友叔,你快点,今早要巡完这座山林,前面灌木丛有石块,小心些别崴到脚。”赵兴河回头好心对吴大友提醒,一切都是为了吊着他。
再折腾两圈,累死这个老东西。
吴大友手里拿着个树枝当拐杖,没走几步,说话已经有些气喘,“河子,你等等,年纪大了,身子骨有些不中用。”
“年轻那会,我一天翻两三座山不成问题。”
吴大友试图说话转移身上的疲惫,但发现没有用。
赵兴河也不听,快速在前面带路。
每当他想放弃时,那小子就会嚷嚷穿过前面灌木丛就有药草。
可一上午过去,穿过一片一片灌木丛,裤脚都被石块给划破,连根草药毛都没见到。
吴大友怀疑赵兴河在故意遛他,但又没证据。
“河子....不行了....咱们快歇歇。”穿过灌木丛后,吴大友一屁股坐在石块上,也顾不得上面还有露水,只想歇歇。
见吴大友想歇息,赵兴河跑过来说:“大友叔,再坚持坚持,我记得前面有个野山参,成色还不错,咱们过去给挖走。”
“卖了钱,咱们对半分。”
吴大友摆手,喘着粗气说:“等我歇会再去,实在撑不住了。”
赵兴河哪会给他歇息的机会,拖着吴大友胳膊走,并且信誓旦旦地说前面绝对有中药,当归就是在前面挖的。
看到赵兴河信心满满的模样,吴大友强忍着体力上的不支,在赵兴河的搀扶下,继续朝前走。
大口喘着粗气,两条腿像灌铅般,看得赵兴河暗自冷笑。
敢在他后面捡漏,必须要遛这个老东西半条命!
收甘草赔钱了活该,还怪到他头上。
吴大友哆哆嗦嗦地来到赵兴河说的地方,哪有什么当归中药,杂草丛生,连个挖掘痕迹都没有。
很明显,又被忽悠了。
身子终于扛不住,扔掉手中树枝,整个人躺在杂草堆里,看得赵兴河心惊肉跳。
不会把这老小子玩死了吧。
“大友叔,你醒醒!”
“我还没挖坑呢,你先别呀!”
赵兴河对着吴大友使劲晃两下,发现没反应,又用手伸到鼻子下面探探,这才放心。
还喘气,应该是太累了,暂时没嘎嘣。
这要真被遛死,白白便宜了李红旗这个倒插门女婿。
从水壶中倒了点水喂到吴大友嘴里,又等了十分钟,吴大友这才睁开眼。
当看到赵兴河的脸时,吴大友被气得差点又昏过去。
妈的,年轻人不讲武德,有这么遛老年人的嘛。
再这样下去,他真要死在这山上。
“河子,有吃的吗?先给我点。”吴大友只感觉周围天旋地转,又快要晕过去。
见这老家伙要噶,赵兴河也不敢继续玩,连忙从包里掏出白面饼子。
吴大友接过饼子狂啃,又对着水壶咕嘟咕嘟喝水,歇了好一会,这才恢复体力。
但两条腿还是不能走,脱下鞋一看,双脚磨出好几个血泡。
赵兴河抬头看了下太阳,也是到了吃饭点,他也拿出饼子夹着肉片啃,得先补充点体力。
还不知要在山上晃悠多长时间。
两人又歇息了半个小时,赵兴河起身对着吴大友说:“大友叔,我记得前面有个中药,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听到这话,吴大友恨不得骂娘,这话听得耳朵快要起茧子,可就没见到中药,他能确定,赵兴河就是在耍人。
等到了地方,赵兴河一定会说记错,又接着遛他,这混小子就没安好心眼。
坐在杂草堆里的吴大友朝着赵兴河摆了摆手拒绝,“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也不知咱们走了多少路,得赶紧往回赶,我在这里歇歇,你快去快回。”
嘴上说着快去快回,实际吴大友巴不得赵兴河赶紧死在山里。
见这老东西不上钩,赵兴河也懒得继续遛,起身对着他说:“那我去前面去去就回,你要是歇够了就往回赶,时候不早了。”
赵兴河装模作样地进了灌木丛,看得吴大友一阵冷笑,想耍他,没门!
等歇够了,他就直接下山,反正已经摸清赵兴河大致巡山方向,等明天带着女婿过来扒拉就行。
赵兴河三步一回头,希望吴大友跟上来,可这老小子不上当。
直到看不见吴大友身影,赵兴河这才四处寻找,记得这里有株地黄,虽然年份偏小,但可以用灵泉灌溉。
采摘下来,也能卖点钱。
走了几步,终于看到他特意标记的红绳。
的黄叶子上面开着粉色花朵,土黄色根茎有大半漏在外面。
拿出小锄头将周围清理出来个小水洼,忙活完后,回头看了眼,发现吴大友没跟上来,这才放心用灵泉灌溉。
时间紧急,也只灌溉了五分钟,的黄成长到二十年份左右,赵兴河便立即停止。
万一吴大友按捺不住跟上来,这可就糟了,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是吴大友那样的老银币。
又忙活了十几分钟把地黄挖出来,赵兴河直接往回走。
回到吴大友歇息的杂草堆,发现这老小子还没走,赵兴河从怀里掏出地黄,“大友叔,让你跟着你不跟,你看我这挖到的黄了吧。”
“这的黄我可就独吞了。”
刚出家门,迎面撞上曹大壮,他身上背着个草席子,一边咬着馒头,一边朝大队部走。
赵兴河一把拉住他,“大壮,这是咋回事?牛圈栅栏这么高,豺狼咋能跳进去?”
曹大壮嘿嘿一笑,“李红旗那家伙想给你使绊子,把队里牛圈栅栏放开,打算今早上去公社告你的状呢。”
“可豺狼真来了,三头黄牛,不知道死了几只,这小子生产队长是做到头了。”
赵兴河被吓了一跳,原来李红旗在这等着自己呢。
估计想去公社告他谎报,结果豺狼真来,这下李红旗可要哭了。
“咱们去看看,看李红旗还怎么嘚瑟。”曹大壮嘿嘿一笑,拉着赵兴河往大队部走。
一路碰见不少村民,都是去看热闹的。
李红旗平时在生产队作威作福,随便扣工分,村民早就不满意,但又无可奈何,这次总算是抓住他的小辫子。
曹大壮老爹曹勇身为村长早已到来,牛圈一片狼藉,鲜血遍地,一头老黄牛躺在地上,身上面目全非,豺狼撕咬的痕迹很明显。
另外两头黄牛身上也有咬伤,但不是很严重,队上的赤脚医生已经给包扎,算是勉强止住伤势,但也没了精气神。
李红旗急得团团转,死了个耕地黄牛,又丢了两只公鸡,这可是大罪过。
要是捅到公社去,他这个生产队长可做不成了。
“村长,这不怪我!是赵兴河身为巡林员没有及时发现汇报,都是他的责任。”为了保住生产队长职务,李红旗开始疯狂甩锅。
赵兴河刚来就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
“李红旗,你还要不要脸!前天晚上我就告诉你山上有豺狼,把队里的黄牛保护好,你听了吗?”
“昨晚上还把栏杆放开,不就是想去公社告我的状嘛!咱们生产队只有三头黄牛,现在都不能耕种,其中一头还死了,这个责任谁来担!”
对于李红旗的甩锅行为,赵兴河坚决不惯着,这小子就没安好心。
昨晚上要不是豺狼真的下山,说不定他真要被这小子告黑状。
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李红旗完全是活该!
“你昨晚上要是提醒我,牛还能被豺狼祸害吗?”
“身为巡林员,这就是你的任务,还天天往公社跑,我看你这巡林员的工作就是往公社送礼得来的!”
李红旗已经彻底发疯,什么脏水都往赵兴河身上泼。
但事实大家都看在眼里,那晚赵兴河提醒有豺狼时,很多人都在场。
李红旗再怎么污蔑都没证据。
最后村长曹勇指着李红旗说道:“晚一天再去修水渠,你现跟着我去公社找王主任说清楚。”
“黄牛是队里的重要资产,不能不明不白地被豺狼咬死,往后的耕种怎么办。”
村长发话,李红旗只能答应。
......
当天下午公社就派了人过来调查。
赵兴河正在家里洗脸,曹大壮过来叫他,说是公社调查的人到了。
来到大队部一看,还是老熟人,张达和另外一个年轻小伙正在牛圈里左瞅瞅,右瞧瞧。
曹勇和李红旗陪同,倒是像调查事儿的。
赵兴河自来熟地给张达扔了根烟,“张哥,怎么是你来了?”
张达一笑,“这不是早上听说你这里出事,下午王主任就让我过来瞧瞧,一头老黄牛可不是小数目。”
“之前不是说去挖沟渠的,咋还没去?”
见赵兴河与来调查的张干事这么熟悉,曹勇和李红旗惊讶。
这赵兴河哪来这种人脉?
之前可没听说。
张达是公社三把手的儿子,身份不低,竟能和赵兴河一起抽烟。
赵兴河与张达勾肩搭背地互相点火,“本来打算今天去,这不是发生这档子事,只得明天再去了。”
张达一听这话,脸上漏出高兴表情,“正好,我那哥们正在王家村放电影,我一会儿去找他,让他带着票过来。”
王家村与青瓦村间隔五里地,骑自行车一会儿就到了。
今天正好是个机会,赵兴河也想尽快把自行车票弄到手。
于是说道:“那正好,我回家把东西准备下,你让那哥们直接过来就行。”
两人抽完一根烟,李红旗小心翼翼来到张达身边问道:“张干事,您看看这件事怎么处理?”
张达看了下不远处的牛圈说道:“事情已经很明显,是你这个生产队长没有管理好黄牛,这才导致豺狼咬死黄牛。”
“具体怎么处理,我需要回公社告诉王主任,一切都是王主任说了算。”
听张达要回公社告诉王主任,李红旗脸一白,这下他生产队长的职务真要被撸下来。
李红旗一把将赵兴河拉到一旁,“河子,昨天我是猪肉蒙了心,一切都是误会,看在咱们一村的份上,你好好给张干事说说,别如实上报。”
“就说豺狼下山把黄牛咬死就行,哥们记着你的好,不会差事的。”
李红旗完全没了之前嚣张的气焰,只希望赵兴河能在张达面前给美言几句。
他愿意掏些好处,只希望能保住生产队长职务。
赵兴河撇了他一眼,“张干事在那,人家才是主心骨,找我没用。”
“再说,你李大队长不是挺厉害的,我这个破巡林员可不配给你说情。”
李红旗的脸色被挤兑得青一阵紫一阵,想发火,但又不敢。
“河子,之前都是误会,咱哥俩就不说见外的话,三十块钱你帮我说说话。”
一听李红旗愿意出钱,赵兴河有些心动。
“我试试吧,张干事也不一定听我的。”
李红旗一脸讨好,并且表示事后将钱送到赵兴河家里。
与前天那盛气凌人的样子形成强烈反差。
赵兴河走到张达面前,又递了根烟,道:“张哥,这牛圈本就长时间没修过,豺狼劲大,这也属于天灾,王主任应该也理解。”
说完话,赵兴河又给张达比画了个三的手势,其中意思很明显。
对于这些说辞,张达秒懂,于是乐呵呵地与赵兴河配合,“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这也怪公社没有及时督促修牲口圈,我回头和王主任说声。”
身为村长的曹勇看见这一幕震惊,想不到赵兴河这小子有这样能耐,能与张达攀上交情。
看两人这样,还不是一番交情。
到了中午,赵兴河要留张达在家里吃饭,张达死活不愿意,说要去王家村一趟,把他那放映员哥们找来,把自行车票的事敲定。
中途李红旗将三十块钱送来,脸上也没了之前倨傲,河子长河子短地叫。
并且还说修河渠的事,赵兴河不去也行。
山上有两只豺狼游荡,赵兴河也想躲躲,还是打算去修河渠。
下午三点多,张达骑着自行车来到赵兴河家门口,后面还跟这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应该就他那找中药的哥们。
最近他听到风声说赵昌盛家没钱,给不起150块钱彩礼,这可把王大勇急坏了。
他可还等着赵雄武把彩礼送来,用这彩礼的一部分说亲呢。
要是没有彩礼,可怎么说亲。
他们家捡菱角赚了接近10多块钱,两天时间,老娘吴彩凤硬生生靠着泼辣性格,在淤泥中划分地盘,捡了小二百斤菱角。
也算是给他凑够了一部分彩礼钱,但这离行市价30块钱还差点。
看样子改天得去青瓦村赵雄武家里瞧瞧,要是拿不出彩礼,尽早让妹妹退亲,可不能耽误他说亲。
一路想着事情,王大勇已经来到小埠公社门口。
也没敢耽误时间,立马走到收药材窗口,“同志,我问下你们这菱角多少钱一斤收?”
张达头也没抬,淡淡地说:“以前是3毛钱一斤,刚才收了一批后,价格降到2毛5了。”
“你要是多的话,我可以给你按照3毛一斤。”
听到3毛一斤的价格,王大勇脸色凝滞,心中暗骂赵兴河无耻。
一斤就赚2毛5的差价,心真够黑的。
他们家卖了小二百斤给赵兴河,光是在他们家就赚了40多块钱,这都够他的彩礼钱了。
“你到底卖不卖?”张达语气有些不耐烦地打算了王大勇的思考。
王大勇立马道歉,“俺就是过来问问价格,菱角还没捡呢。”
张达感觉被耍,对着王大勇就摆手,“去去去,没有菱角你在这瞎打听呢,赶紧给我走!耽误我时间。”
被张达训斥,王大勇也没恼,转身就走,他得尽快将这个消息告诉队长王海。
一斤就被赵兴河赚2毛5,王家村卖了400斤给赵兴河,这可是80多块钱。
他下定决心,回到王家村,一定要找赵兴河说道说道。
这人的心咋就这么黑呢。
来到王家村,王大勇没有去大队部,先跑回家找老娘吴彩凤。
“娘,今天我去公社打听价格,你猜猜怎么着?”
吴彩凤正喜滋滋的点钱,哪有心思关心儿子说什么。
随口问道:“什么价格?关咱们什么事!”
听老娘说这话,王大勇一把抢过老娘手中的钱,语气激动地说:“我打听的是菱角价格,你知道赵兴河从中赚了咱们多少钱吗?一斤就赚了2毛5,咱们卖给他才5分钱一斤。”
一听这价,吴彩凤气得破口大骂,想她跟村里的妇女骂仗掐架弄了二百多斤,结果大头都被那小崽子给赚去,搁谁谁甘心。
暴脾气的吴彩凤抓起锄头就要找赵兴河算账,敢赚他们家的辛苦钱,简直是活腻歪了!
王小花还比较理智,对着老娘劝说:“娘,是不是该和队长说一声?”
吴彩凤大骂道,“给王海说这件事,咱们连汤都喝不上,听我的,直接去青瓦村闹!大不了举报他投机倒把!”
“把罪名往他身上一按,他立马把钱吐出来!”
听到这话,王大勇心中一喜,要是能把40多块钱要回来,说亲的彩礼钱就凑齐了。
“娘说得对,不能和王海说,万一让他知道以大队部的名义去协调,那钱咱们可就捞不到了。”
“就按娘说的办,赵兴河要是不给,咱们就举报他投机倒把!”
商量好后,王大勇喊上二个弟弟,准备去青瓦村闹。
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赚他们家的钱,一定要让赵兴河那小崽子付出代价!
......
青瓦村。
张梅这几天被愁坏了,之前因为商陆果子炖猪肉的事,为了治病,只得去生产队借钱,等将来用工分抵。
这样造成的后果就是今年工分结算,可能会欠一屁股债。
加上儿子要娶亲,更是天塌了。
本想着给儿子重新说亲事,偏偏他认死理,非王小花不娶,把张梅给气得半死。
一想到王小花那泼辣的老娘,张梅就头疼。
男人赵昌盛为了给儿子凑彩礼,连续上山下山好几天,累得半死,没发现合适药材。
也不知赵兴河那个小犊子是怎么采药,运气这么好。
暗暗将赵兴河诅咒个遍,感觉还不解气,要是能把赵兴河的钱要回来就好了。
这样儿子娶亲也不缺彩礼,他们更不用为钱的事而头疼。
刚来到门口,远远看到朝这边走来的王小花母女,这可把张梅吓了一跳。
这母女俩又来找茬?
张梅下定决心,无论她们说什么条件,都不能答应,只因为家里没钱。
都快穷得揭不开锅,上哪凑彩礼,看王小花母女能怎么样。
大不了就是退亲,反正张梅也不待见王小花。
体格这么壮,将来打架都打不赢,这不是妥妥地被儿媳妇欺负。
王小花母女缓缓走近,想象中的闹事没有发生,吴彩凤还一副笑嘻嘻模样,“老姐姐,好长时间没见,还真有点想你,今天特地过来瞧瞧。”
张梅瞥了眼,心中鄙视,登门连个东西都不提,也是个穷鬼!
“我们家出不起彩礼,退亲我们同意。”张梅直接摆烂,反正儿子没在家,王小花母女闹也没人管。
上次与吴彩凤吵架,有儿子在帮倒忙,限制了她的战斗力。
这次吴彩凤要是敢找茬,必不会轻饶。
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呢!
听张梅说这话,吴彩凤也没恼,脸上依旧带着笑意,“老姐姐误会了,彩礼的事在王家村雄武都和我说了,两孩子的亲事我是同意,都怪那赵兴河。”
听吴彩凤提及赵兴河,张梅瞬间来了精神。
“本来彩礼都准备好了,赵兴河上门抢夺,念在他是侄子,我们没计较。”
“雄武就是宽厚,宁愿自己受罪,也不愿兄弟遭殃。”
张梅往儿子脸上贴金,她想听听吴彩凤怎么说。
王小花若是不要彩礼,她举双手同意亲事。
若还是要彩礼,她没钱给。
张梅稳坐钓鱼台,想看看吴彩凤母女怎么表演。
吴彩凤也看出张梅心思,但为了那菱角差价,只能过来找张梅联合。
在心中组织下语言,将她的计划说出来。
当听到赵兴河又在修沟渠赚到钱时,张梅脸色不好看。
她咒骂几句,“这小子净会干投机倒把丢人的事!”
“要是能像雄武那样,我们这些当长辈的也省心了。”
为了找到赵兴河家,吴彩凤跟着附和,“整个王家村都被他坑了,他拉到公社卖3毛钱一斤,给我们的价格才5分钱,心咋这么黑呢!”
张梅一惊,暗骂这小崽子赚钱门路真多,也不怕被按个投机倒把罪名!
有钱也不借他们花,整天就知道在村里嘚瑟!
张梅有心让吴彩凤上门闹一闹,至少能打击下赵兴河的嚣张气焰。
自从挖到野山参后,这小子是越来越不尊重她这个当婶子的。
那柳梦兰更是如此,见面都不搭理她。
这让张梅很没有面子。
不过想到柳梦兰的彪悍,张梅还是好心提醒。
“那赵兴河媳妇柳梦兰不好惹,要是去她家门口闹,可要小心点。”
第二天一早,赵兴河依旧收菱角,沟渠里的淤泥挖得差不多了,主要是王家村的人过来卖。
依旧是5分钱1斤,还有人想提价,但沟渠旁只有赵兴河一个人收,怎么可能提价。
忙活一上午,又收了二百多斤菱角,加上昨天的,刚好驴车能拉动。
零零碎碎来卖菱角的人也变少,已经有完成任务的生产队离开。
赵兴河也不打算继续收,和李红旗说了声,赶着驴车往小埠公社赶。
曹大壮还想跟着帮忙,赵兴河没让。
赚差价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钱没到手,万一被人举报投机倒把就麻烦了。
驴车拉着货物一路行走缓慢,遇见泥路还要在后面推一把。
直到下午两点才赶到小埠公社门口。
把驴车放在能看见的地方,赵兴河进去找张达。
见他还在窗口和人说话,赵兴河走上前说:“达子,我给你送好东西来了。”
张达一看是赵兴河过来,还以为他又挖到什么药材,一脸高兴地问:“你这次又挖到什么宝贝了,也给我掌掌眼。”
赵兴河一笑,“哪有什么宝贝,修沟渠碰见点菱角,记得你这里收,我就送过来。”
听说是菱角,张达自抽屉里拿出个手册扒拉,扒拉好一会儿,这才抬头对赵兴河说:“菱角收购价3毛一斤,你这是带了多少斤?”
听到是3毛一斤,赵兴河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这下稳了。
“估摸着有五百多斤,你出来咱们去过过秤。”
听到有五百斤,张达有些惊讶,这次还真被赵兴河给赚到了。
张达从后屋搬出来个秤,和赵兴河两人抬着去门口。
看着驴车上那一袋袋的棱角,饶是张达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也被吓了一跳。
两人忙活一个小时,终于把赵兴河送过来的菱角过秤完毕。
一共536斤,张达很大气,直接算作540斤。
“河子,算你540斤,3毛一斤,一共162块,要是没啥问题,你跟着我去财务科领钱。”张达很爽快,没有说什么等第二天再过来领钱。
赵兴河笑了声,“行,钱到手也安心。”
两人边走边聊,去财务科领了钱后,赵兴河又去旁边供销社花12块钱给张达买了3包牡丹牌香烟,乐得他合不拢嘴。
赵兴河刚要走,张达拉住他,说道:“我多嘴一句,这种大批量药材下次你送县城国营药材公司去,能多赚点钱,我们收了药材也是往那边送。”
赵兴河点了根烟,对着张达打听,“县国营药材公司那边收购价多少?”
“去县城太远,要是价格不高我也不想折腾。”
张达压低声音,对着赵兴河透实情,“别的不说,你这菱角要是送到县城国营药材公司,价格起码能卖到4毛钱一斤,要是品质好,甚至能卖到4毛5。”
听到这话,赵兴河反问道:“公社利润这么少?我还以为能翻一番呢。”
张达对着赵兴河肩膀打趣地锤了下,“想什么呢,公社不可能这么黑心,不过你要是这种大批量药材,我还是建议你送到县城国营药材公司去。”
“那边现在正缺药材呢,估计能给高价。”
赵兴河点头,说下次会考虑,又与张达闲聊一会儿,这才赶着驴车回青瓦村。
王家村沟渠那边差不多快结束,他也不用回去,钱已经到手,再回去万一被人发现底细不好。
赶着驴车拿着钱,赵兴河开始算这次收菱角的收益。
本钱花了30多块钱,加上给张达买了3包烟花了12块,这次收菱角赚了100多块钱,算是发了笔小财。
都快赶上挖到一株野山参。
走到一半,赵兴河一拍脑门,好像忘了把菱角放在灵泉空间洗一遍,有灵泉加成,相信菱角的品质能上升不少。
赶着驴车也没事,赵兴河打算去看看当归生长情况。
这可关乎买自行车计划,不能马虎。
来到灵泉空间,氤氲灵气更加浓郁,时不时化作一场灵气雨灌溉在当归幼苗身上。
幼苗已经完全褪去稚嫩,这才一下午时间就已经这样。
赵兴河估算下,要达到成熟,最低需要五天。
时间虽说也很快,但对于用灵泉灌溉的赵兴河来说,还是太慢。
用灵泉灌溉草药一般只需半个小时,但这土地需要的时间是灵泉灌溉的百倍以上。
好在各有各的好处,互有利弊。
看着幼苗浓度,赵兴河简单估算下,这批当归卖了,应该有180多块钱进账,这可是一笔意外财富。
听了张达的建议,赵兴河打算把这批当归拉到县城国营药材公司卖,公社这边始终有差价。
左右就是多跑点路,不如把这个差价挣到手。
......
王家村沟渠,所有生产队都差不多完工,王海特地带了点东西来感谢下赵兴河。
要不是赵兴河,他们王家村生产队也不会收获这笔意外之财。
来到青瓦村棚子,见到李红旗正在收拾东西,王海上来搭讪,“李队长,咋不见河子呢?”
见是王海提着东西过来,李红旗笑了声,说道:“河子去公社卖菱角了,也不知是赔钱还是赚钱,他说要赌一把。”
一听赵兴河去公社卖菱角,王海留了个心眼,对着李红旗问:“是去小埠公社卖?”
李红旗点头,“估计是,但他没说,反正咱们钱已经挣到手,赔钱赚钱和咱们没关系。”
王海勉强在脸上挤出个笑容,“说得对,咱们钱也到手了。”
这次王家村几乎卖了快四百斤菱角给赵兴河,赚了20多块钱,他一直觉得5分钱的价格有些低。
但沟渠旁边只有赵兴河敢收菱角,王海不敢赌。
怕拉到公社价格比5块钱还低,这不就赔大发了。
所以他选择最稳妥的办法,把钱先拿到手再说。
同时心里也好奇,这菱角到底能卖多少钱一斤,但沟渠这里还有一大堆事,他走不开。
把东西放下,王海回王家村叫来王大勇,打算让他去公社打听下价格。
虽然赚多赚少是赵兴河的事,但王海就是想知道菱角价格,以便明年村民捡着卖。
沟渠年年挖,菱角年年有,这可是长期收益。
知道具体价格,明年他们生产队可以集中组织几个人拉去公社卖。
得了队长吩咐,王大勇就靠着两条腿朝公社赶。
本来他还想见见赵雄武,聊聊关于妹妹王小花彩礼的事,只能等从公社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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