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准婉妃的现代都市小说《流放辽东,朕要做人族大帝陆准婉妃小说》,由网络作家“摩羯小辣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退婚二字,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个下人的耳边。众人脸色煞白,惊愕地看向书案后的陆准。这位未来的王妃,竟然在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打上门来要求退婚?这简直是将九爷最后一点颜面,狠狠踩在地上!陆准仿佛没有听见外面的叫嚷。他只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站起身。动作迟滞,仿佛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那满头的白发,在书房昏暗的光线下,刺得人眼睛生疼。他扶着书案边缘,气息微喘,似乎连站立都有些困难。“福宁。”他沙哑地开口,吩咐道:“去......开门吧。”福宁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与担忧,躬身领命。“是,九爷。”他转身,步履沉重地向外走去。陆准目光扫过书房内其余噤若寒蝉的下人。“你们,都先下去吧,福寿留下。”众人不敢多言,纷纷躬身行礼,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只留下另...
《流放辽东,朕要做人族大帝陆准婉妃小说》精彩片段
退婚二字,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个下人的耳边。
众人脸色煞白,惊愕地看向书案后的陆准。
这位未来的王妃,竟然在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打上门来要求退婚?
这简直是将九爷最后一点颜面,狠狠踩在地上!
陆准仿佛没有听见外面的叫嚷。
他只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站起身。
动作迟滞,仿佛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那满头的白发,在书房昏暗的光线下,刺得人眼睛生疼。
他扶着书案边缘,气息微喘,似乎连站立都有些困难。
“福宁。”
他沙哑地开口,吩咐道:“去......开门吧。”
福宁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与担忧,躬身领命。
“是,九爷。”
他转身,步履沉重地向外走去。
陆准目光扫过书房内其余噤若寒蝉的下人。
“你们,都先下去吧,福寿留下。”
众人不敢多言,纷纷躬身行礼,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只留下另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太监福寿,垂手侍立在一旁。
书房内只剩下主仆二人,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福宁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门口,只是这一次,他脸色铁青,嘴角似乎还有些红肿,显然是受了气。
他身后,跟着一位身着华丽鹅黄衣裙的少女,以及两个同样气势汹汹的丫鬟。
那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身段窈窕,面若芙蓉,眸含秋水,确实担得起京城第一美女,第一才女的名号。
只是此刻,她那张绝美的脸上,却布满了毫不掩饰的怒气与厌恶,眉眼间的凌厉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陆准抬眼,平静地打量着这位名义上的未婚妻,柳如烟。
柳如烟的目光也第一时间锁定了书案后的陆准。
当看清陆准那满头雪白的发丝时,她脸上的怒容瞬间僵住,美眸中闪过浓浓的惊愕与不可思议。
她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骇人的景象。
怎么会......
这才几天不见,陆准怎么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满头白发,面色惨白如纸,眼窝深陷,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精气神,只剩下一具空壳。
柳如烟怔在原地,半天没能回过神来。
陆准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脸色,率先打破了沉默。
“柳小姐,夤夜闯我王府,所为何事?”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听不出什么情绪。
柳如烟被这一声询问拉回了现实,惊愕过后,心底深处竟隐隐升起一丝......庆幸?
他变成这样,退婚岂不是更加名正言顺?
想到此,她脸上重新浮现出鄙夷与傲慢。
“陆准,我为何而来,你心里不清楚吗?”
柳如烟的声音尖锐起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你我之间的婚事,本就是太后娘娘一厢情愿,并非我父亲与我的本意!”
“现在的你,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废物皇子,本就配不上我柳如烟!”
“如今......”
她上下打量着陆准,眼神里的嫌恶几乎要溢出来。
“如今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就更别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了!我可不想那么快就当寡妇。”
“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这门婚事,我退定了!”
“放肆!”
站在一旁的福宁再也忍不住,怒喝出声。
“柳小姐!我家九爷再如何,也是陛下的皇子!岂容你如此羞辱!”
“你......你别太过分了!”
柳如烟美眸一瞪,厉色扫向福宁。
“放肆的是你!”
她扬起手,毫不犹豫地朝着福宁的脸颊扇了过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书房内响起。
福宁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主子说话,哪有你这狗奴才插嘴的份!”
柳如烟收回手,语气刻薄,眼神冰冷。
“你......”
福宁捂着脸,又气又怒,刚想反驳。
“福宁。”
陆准淡淡的声音响起,制止了他。
福宁不甘地闭上了嘴,退后一步,眼眶却红了。
柳如烟见状,还以为陆准怕了她,于是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看向陆准。
“算你识相。”
然而,她话音未落。
“啪!”
又是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
只是这一次,巴掌是结结实实地落在了柳如烟那张娇美的脸上!
全场震惊!
柳如烟的两个丫鬟惊呆了。
福宁和福寿也惊呆了。
柳如烟更是被打懵了,捂着自己瞬间红肿起来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瞪着陆准。
“你......你敢打我?”
回应她的,是接连而来的两记更响亮的耳光!
“啪!”
“啪!”
陆准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如刀,仿佛方才那个虚弱得随时会倒下的人不是他。
“打你?”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本王打的就是你!”
“这里是皇子府!本王再不受宠,也是太和帝亲子,是流着天家血脉的皇子!”
“你不过一臣子之女,是谁给你的胆子,在本王的府邸耀武扬威?!”
“是谁给你的胆子,掌掴本王的内侍?!”
“是谁给你的胆子,以下犯上,目无尊卑!”
“柳丞相就是这么教女儿的吗?”
怪不得以前看短剧的时候,动不动就扇巴掌,原来是这么爽!
一连串的质问,如同冰冷的刀子,狠狠扎在柳如烟心上。
她被陆准骤然爆发的气势和那冰冷的眼神震慑住了,捂着火辣辣疼的脸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准冷冷地看着她,继续说道。
“这门婚事,是太后与柳丞相亲自定下,有婚书为凭。”
“你想退婚?”
“可以。”
“让你爹,柳承志,亲自带着退婚文书来见本王!”
“否则......”
陆准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
“你就给本王老老实实备嫁,做好随本王前往辽东就藩的准备吧!”
“辽东?”
柳如烟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什么辽东?”
站在一旁的福宁强忍着脸上的疼痛,冷声开口。
“陛下昨日已下旨,册封九爷为辽王,不日便要启程,前往辽东封地!”
辽王?辽东?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辽东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苦寒的不毛之地,据说冬天能冻死人,遍地都是茹毛饮血的野蛮人!
让她跟着这个白发鬼去那种地方?
她宁愿死!
这婚,必须退!立刻!马上!
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但更多的是怨毒。
她死死瞪着陆准,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陆准!你给我等着!”
“这婚!我柳如烟退定了!谁也别想让我去辽东那种鬼地方!”
说完,她捂着脸,狠狠跺了跺脚,带着两个同样惊慌失措的丫鬟,狼狈地转身跑了出去。
福宁则是一脸痛快地将她们送了出去。
福寿也忍不住开口骂道:“这柳家也太过分了!简直欺人太甚!”
陆准摆了摆手,脸上又恢复了那副疲惫不堪的模样,仿佛刚才的爆发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不必管她们。”
他看向福寿,声音低沉了几分。
“福寿,本王现在交代你几件事情去办。”
福寿连忙收敛心神,躬身应道。
“九爷请吩咐,奴才万死不辞!”
“嘶——”
不知是谁倒吸了一口凉气。
熹贵妃原本就煞白的脸,此刻更是血色尽失,摇摇欲坠。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陆准瞳孔骤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婉妃眼中迸发出狂喜的光芒,几乎是立刻尖声叫道。
“陛下!您看见了!这野种果然不是您的亲生儿子!”
她猛地指向陆准和瘫软的熹贵妃,声音尖利而激动。
“来人啊!”
“还不快将这对奸夫淫妇生下的孽种拿下!”
随着宛妃一声令下,几名身着盔甲、腰佩长刀的侍卫面无表情地踏步上前。
“不!陛下!臣妾冤枉啊!”
熹贵妃猛地回过神,挣扎着爬起来,扑到太和帝脚边,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声音凄厉。
“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准儿是您的亲骨肉啊陛下!”
“求陛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看在太后的面上,饶了准儿吧!”
她用力地磕头,额头很快就见了红,鲜血混着泪水滑落,触目惊心。
然而,太和帝听到“太后”两个字,脑海中又浮现出被太后控制的那些岁月。
他面目狰狞,一脚将她踹开,愤恨道:“滚开,朕嫌你脏!”
侍卫步步紧逼,冰冷的刀锋寒光闪烁。
陆准的心跳快得像要擂鼓,大脑却在急速运转。
宗人府,绝不能去!
去了就是死路一条!
两世为人,眼前这熹贵妃是他唯一的“母亲”。
他还一天母爱没享受过呢,绝对要护她周全。
婉妃!对,婉妃!
既然她能用这不靠谱的滴血验亲来构陷。
那他也能用同样的方法反击!
电光石火间,陆准猛地转身,目光如电。
瞬间锁定了站在婉妃身旁,那位同样穿着皇子朝服,一脸幸灾乐祸的小胖子。
十二皇子陆志。
那是婉妃的亲儿子!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陆准如同一头猎豹般猛地窜了出去!
速度快得让人只看到一道残影。
“啊!”
十二皇子陆志只觉手臂一紧,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了过去,吓得他瞬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喊。
“母妃!救我!哇......”
“陆准!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婉妃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僵住。
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暴怒,她下意识地想冲上前去。
“放开本宫的皇儿!”
“闭嘴!”
陆准厉喝一声,声音不大,却让冲动的婉妃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他一手死死箍住不断挣扎哭嚎的陆志。
另一只手迅速夺过旁边太监还未收走的托盘。
拿起上面另一枚未用过的金针。
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不要!陆准你敢!”
婉妃目眦欲裂,尖叫出声。
陆准充耳不闻,眼神冰冷,毫不犹豫地将金针刺向陆志肥嘟嘟的手指。
“哇啊啊啊......”
陆志的哭声更加凄厉,震得人耳膜发疼。
一滴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
陆准迅速将陆志的手指凑到那只青瓷碗上方。
血珠滴落,坠入那碗已经染上两抹淡红的清水之中。
所有人的呼吸再次屏住。
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那只碗。
包括龙椅上的太和帝,他也微微前倾了身体,阴沉的目光紧紧锁住碗中的变化。
第三滴血,如同前两滴一样,在水中悠悠打转。
同样,泾渭分明。
没有丝毫融合的迹象!
陆志的血,同样与太和帝的血,不相容!
“嘶!”
大殿之内,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这反转来得太快,太惊人!
瘫在地上的熹贵妃也愣住了。
她怔怔地看着那碗水,然后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婉妃。
“婉妃妹妹......”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劫后余生的恍惚,更带着一股愤怒。
“你......你为何要背叛陛下?”
“陛下待你恩宠有加,后宫之中,谁人能及?你为何还要如此?”
这一声质问,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个人耳边。
婉妃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发抖,语无伦次。
“不!不是的!陛下!臣妾冤枉!臣妾没有!”
“这不可能!一定是陆准搞的鬼!是他!是他动了手脚!”
陆准冷笑一声,松开了还在嚎啕大哭的陆志,任由他扑向婉妃怀里。
他的目光转向龙椅上的太和帝,声音清晰而锐利。
“父皇明鉴。”
“滴血验亲,是婉妃亲口提议。”
“这碗水,是婉妃宫中的掌事太监亲自端来。”
“如今验亲结果,十二弟的血,亦与父皇不相融。”
“婉妃,你现在还想狡辩什么?”
太和帝的目光如冰冷的刀锋,死死钉在那碗浑浊的水上。
他猛地抬眼,视线扫过瑟瑟发抖的婉妃,又落在面无表情的陆准脸上。
“宛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低沉的怒吼在大殿中回荡。
婉妃慌乱之余,则是猛地尖叫起来。
“水!是这水有问题!”
她手指颤抖地指向那只青瓷碗,声音都变了调。
“陛下!这水肯定被动了手脚!一定是陆准!是他搞的鬼!”
“请陛下换水!重新验!臣妾的志儿绝无问题!”
站在一旁端着托盘的老太监,听到这话,两眼一翻,竟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噗通”一声闷响。
他手中的托盘和金针摔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大殿瞬间死寂。
太和帝脸色铁青,并未理会晕倒的太监,而是看向旁人一眼。
他身旁侍立的大太监胡荣盛,立刻会意,躬身退下。
片刻之后,胡荣盛亲自端着一碗澄澈的清水,快步走了回来。
“陛下,这水是奴才亲自盛的,绝对没有问题。”
胡荣盛声音沉稳。
太和帝颔首,再次拿起一枚干净的金针。
这一次,他依旧毫不犹豫地刺破指尖。
殷红的血珠滴落。
陆准深吸一口气,也跟着刺破手指。
最后是哭得抽抽噎噎,被婉妃死死按住的陆志。
三滴鲜血,再次落入同一碗清水之中。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碗中。
这一次,血,相融了!
婉妃紧绷的身体骤然一松,几乎瘫软在地。
她大口喘着气,脸上瞬间恢复了血色。
看向陆准的眼神,却充满了怨毒。
她本想借此机会彻底废掉熹贵妃,从她手中夺来总理六宫之权,为做皇后做准备。
没想到这个小畜生,坏了她的大事!
熹贵妃看着那碗水,泪水再次汹涌而出,这一次却是喜极而泣。
她挣扎着爬起来,声音带着哽咽,却异常清晰。
“陛下!您看见了!”
“准儿的身份,分明了!”
陆准离开养心殿后,并没有回到翊坤宫,而是出宫前往了他的九皇子府。
九皇子府,坐落在皇城之外,略显偏僻。
与宫内巍峨壮丽的殿宇相比,这里显得朴素许多,甚至有些寒酸。
这府邸本不该存在。
按规矩,未封王的皇子,是不能在京城建府的。
只是太和帝实在看陆准碍眼,太后丧期一过,便寻了个由头,将他赶出了皇宫。
美其名曰建府,赐名“九皇子府”,而非亲王府邸。
府内的人手更是少得可怜,两个小太监,四个丫鬟,加上十个护卫,连个三品官员的排场都比不上。
当陆准一身萧索,顶着满头刺眼的白发,踏入府门时。
府内稀稀拉拉的下人们,瞬间都愣住了。
空气仿佛凝固。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压抑不住的惊呼与抽泣声。
“九爷!”
“您的头发......怎么会......”
“老天爷啊!”
几个丫鬟眼圈泛红,小太监们也是一脸震惊与悲痛。
他们都是太后精心挑选,后来又分拨给陆准的人,对这位不得宠的九皇子,有着不同寻常的忠心与怜惜。
“哭什么。”
陆准的声音沙哑道:“都别哭了。”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为首的小太监福宁身上。
“福宁,去把府里所有人都叫到书房来。”
福宁强忍着眼中的泪意,躬身领命。
“是,九爷。”
书房内,陈设简单。
陆准径直走到书案后,拉开一个抽屉。
里面零零散散放着些文书。
他的目光很快被一份用明黄色锦缎包裹的卷轴吸引。
展开一看,竟是一份婚书。
是太后在世时,亲自为他定下的婚约。
女方是当朝丞相柳承志的嫡长女,柳如烟。
陆准的指尖抚过婚书上娟秀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复杂难明的弧度。
太后薨逝,他如今又成了这副鬼样子,还被封去了辽东那等苦寒之地。
柳家,怕是巴不得立刻解除这门婚事吧?
正好。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钱,还有离开京城前需要打点的资源。
这婚书,或许能派上用场。
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福宁恭敬的声音。
“九爷,人都到齐了。”
陆准将婚书收好,淡淡道:“进来吧。”
福宁领着府内其余的十几个下人,鱼贯而入,垂手站在书房中央。
“福宁,府里还有多少银子?”
陆准问道。
福宁不敢怠慢,连忙走到墙角一个不起眼的木箱旁,打开箱盖,从里面捧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回九爷,府里账上还有八千两银子,都是太后娘娘在世时,陆陆续续赏赐下来的。”
八千两。
对于一个皇子府来说,少得可怜。
但对现在的陆准来说,却是一笔不小的启动资金。
下人们听到这话,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九爷这是要做什么?”
“难道......”
“闭嘴!”
福宁立刻回头,低声呵斥,“九爷面前,岂容喧哗,没规矩!”
众人立刻噤声,惶恐地低下头。
陆准抬手示意无妨,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人。
“父皇已经下旨,封本王为辽王,不日,便要启程前往辽东就藩。”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辽东?
那是什么地方?
冰天雪地,蛮族横行,去了还能有命回来吗?
陆准看着他们惊惧的表情,声音愈发平淡。
“辽东苦寒,路途遥远,此去九死一生。”
“本王......不忍心看你们跟着我去受苦。”
他指了指福宁手中的钱袋。
“这八千两银子,你们拿去分了吧,各自寻个好出路。”
“从此以后,你们便自由了。”
话音落下,书房内一片死寂。
短暂的沉默后,福宁第一个“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老泪纵横。
“九爷!您这是说的哪里话!”
“太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对奴才有活命之恩,知遇之恩!”
“奴才这条命,就是九爷您的!”
“奴才不走!奴才要跟着九爷去辽东!伺候九爷!”
他重重磕了一个头,声音哽咽。
“说句不吉利的话,万一......万一九爷在辽东有个三长两短,身边总得有个为您料理后事的人啊!”
其余的丫鬟、太监、护卫们也纷纷反应过来,齐刷刷跪倒一片,哭声四起。
“九爷!奴婢不走!”
“我等誓死追随九爷!”
“刀山火海,我等也愿意跟着九爷!”
他们眼中没有丝毫犹豫,只有决绝与忠诚。
陆准看着眼前跪倒一片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些人,果然是母妃和太后留给他最宝贵的财富。
知道感恩,懂得戴德。
但他并不打算带他们去辽东冒险。
那地方太危险了,带着他们,反而是累赘。
更重要的是,他需要有人留在京城。
做他的眼睛,做他的耳朵。
做一颗,将来或许能用得上的钉子。
陆准板起脸,声音陡然转冷。
“胡闹!”
“辽东是什么地方?零下几十度的严寒,滴水成冰!你们这些在京城娇生惯养的,去了能活几天?”
“那是能冻死人的地方!你们根本受不了!”
福宁抬起头,泪眼婆娑,语气却异常坚定。
“九爷,奴才受得了!求九爷带奴才去吧!”
“求九爷开恩!”
其他人也跟着哭求。
陆准心中感动,面上却依旧冷硬。
“好了!”
他站起身,走到众人面前。
“既然你们舍不得本王,那......你们就别走了。”
众人闻言,顿时大喜过望,纷纷抬起头,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谢九爷!”
“九爷仁慈!”
陆准看着他们,话锋却猛地一转。
“但是。”
“除了福宁,你们其他人,还是不能跟本王一起去辽东。”
笑容僵在众人脸上。
喜悦瞬间被惶恐和不解取代。
“九爷......”
“放心,本王对你们另有安排。”
陆准的声音低沉。
跪在地上的丫鬟太监们面面相觑,眼中的惶恐和不解更甚。
他们还想再求,想问个明白。
就在这时,府邸那扇略显陈旧的朱漆大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擂响。
力道之大,仿佛要将门板生生砸开。
伴随着敲门声的,还有一个女子尖锐而愤怒的叫喊。
“陆准!”
“开门!”
“我知道你回来了!我看见你回府了!”
那声音穿透门板,清晰地传进了书房。
书房内,原本就压抑的气氛瞬间凝固。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转向了门口的方向。
福宁脸色微变,侧耳倾听片刻,眉头紧紧皱起。
“是......是柳家大小姐的声音。”
柳家大小姐?
柳如烟?
那个太后亲自定下的,他的未婚妻?
陆准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寒芒,随即又被浓浓的疲惫掩盖。
来得正好。
“你有本事回府!”
“你有本事开门啊!”
外面的女子显然是气急了,声音越发尖利,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或者说是羞愤。
“开门!我要退婚!”
“陛下,臣妾要告发熹贵妃私通!”
“请陛下严惩熹贵妃,以正后宫!”
养心殿内,婉妃跪在地上,义愤填膺地斜视着身旁跪在抽泣的熹贵妃,眼底闪过一道阴毒之色。
而跪在熹贵妃身旁的少年,身着皇子朝服,此刻猛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雕龙画凤的殿顶,周围都是穿着古装、神情各异的陌生人。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
不是......这给我干哪儿来了?
陆准大脑都要宕机了。
他上辈子是孤儿,靠自己的努力,成功继承了富婆女友的遗产。
他明明记得前一刻还在会所里,左拥右抱。
开了十瓶黑桃A,叫了十个盘靓条顺的嫩模,准备大战到天亮。
怎么喝了点酒,眼睛一闭一睁,就跑这来了?
这古色古香的宫殿,这身上不伦不类的衣服,还有旁边这哭哭啼啼的女人......
下一秒,一股庞大的、不属于他的记忆猛地冲入他的脑海。
大雍王朝。
九皇子,陆准。
原身的母亲熹贵妃,曾是太后的侄女,并不受太和帝宠爱。
太和帝一直疑心她是太后安插的眼线,用来监视自己。
即便生下九皇子陆准,熹贵妃也未得多少恩宠,只是碍于太后的面子,才被破格封为贵妃。
太和帝恨屋及乌,对这个儿子也极其冷淡,几乎不闻不问。
宫中上下,都嘲讽九皇子是个没人疼的废物。
上个月,一直护着熹贵妃母子的太后薨逝了。
失去了靠山,太和帝的宠妃——婉妃,立刻就迫不及待地动手了。
诬陷熹贵妃与宫中侍卫私通,甚至,混淆皇家血脉。
把熹贵妃铲除后,便可夺走总理六宫的权利,进一步登临皇后之位。
陆准接收完记忆,嘴角抽搐。
好家伙,他这是穿越到宫斗剧现场了?
还特么是地狱开局。
他这身份,比《甄嬛传》里不受宠的四阿哥还惨吧?
至少人家后来还当了皇帝呢。
他这开局就要被扣上野种的帽子,直接打入死牢的节奏啊!
“陛下,臣妾冤枉!”
熹贵妃伏在地上,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哭腔,却努力保持着一丝镇定。
“臣妾从未做过任何苟且之事,只是喝了一杯茶后,就意识模糊,请陛下明察!”
婉妃立刻尖声反驳,“姐姐还敢狡辩?”
“本宫可是亲眼看到你与那狂徒衣衫不整地纠缠在一起!”
“若非本宫带人及时赶到,你们的好事岂不是就成了?”
婉妃越说越激动,甚至指向了旁边的陆准。
“本宫还亲耳听到,你说九皇子陆准,就是你跟那狂徒生下的野种!”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陆准身上。
陆准感到芒刺在背。
他甚至能听到旁边有人压低声音议论。
“难怪九皇子一直不得陛下喜爱......”
“原来竟是......”
“嘘,慎言......”
高坐在龙椅上的太和帝,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看着熹贵妃,眼神里充满了厌恶与失望。
“枉朕看在太后的面上,封你为贵妃,你就是如此回报朕的?”
他的声音低沉,压得人喘不过气。
“你太让朕失望了!”
熹贵妃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的陆准这个心急。
母妃啊,你长嘴了啊,你倒是解释啊。
太和帝不再看她,仿佛多看一眼都觉得污秽。
他冷冷地挥手。
“传朕旨意!”
“熹贵妃德行有亏,秽乱宫闱,即日起,褫夺贵妃封号,降为答应,打入冷宫,非召不得出!”
“九皇子陆准,血脉存疑,剥夺皇族身份,圈禁宗人府,听候处置!”
旨意一下,熹贵妃如遭雷击,瘫软在地。
陆准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宗人府?
那地方是人待的吗?
以他现在这个“野种”的嫌疑身份进去,恐怕活不过第二天就得“意外身亡”。
不行!
绝对不能去宗人府!
当下必须尽快脱险,找机会外出就藩,苟起来发育。
他猛地抬起头,迎上太和帝冰冷的目光,朗声开口。
“父皇!”
这一声,清朗而坚定,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敢问父皇,我大雍律法,何时凭婉妃娘娘一面之词,无需证据,便可定弥天大罪了?”
陆准站直了身体,尽管内心慌得一批,表面却强装镇定。
因为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放肆!”
婉妃厉声呵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九皇子,你竟敢质疑陛下的决定?”
“准儿!”
熹贵妃也急了,伸手想拉住他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
“别说了,别顶撞你父皇!”
她转头看向太和帝,泪水涟涟,磕头如捣蒜。
“陛下,臣妾自知不得恩宠,只要能让陛下龙颜大悦,臣妾甘愿入冷宫!”
“只求陛下开恩,饶过准儿一命!”
“他是无辜的,他是您的亲生儿子啊!陛下!”
陆准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声音却愈发清晰。
“若儿臣与母妃真有罪愆,自有大雍律法惩处,我们母子甘愿伏法,绝无怨言。”
“可若我们是清白的,却蒙此不白之冤......”
他的目光扫过婉妃,最终定格在龙椅上神色莫测的太和帝脸上。
“那便是死,儿臣与母妃也死不瞑目!”
“纵使身堕九幽,魂归地府,见了列祖列宗后,儿臣也要将这官司打到底!”
“定要洗清这泼天污名,还我母子一个清白!”
“放肆!”
太和帝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喝出声。
“熹贵妃被捉奸在床,人证物证俱在!”
“那奸夫更是畏罪自裁,铁证如山!”
“你还想要什么证据?”
陆准脖子一梗,硬着头皮顶了回去。
“父皇息怒!”
“儿臣相信母妃绝无可能做出此等背德之事!”
“即便......即便真有其事,也定有蹊跷!”
他语速极快,生怕被打断。
“恳请父皇彻查母妃饮用过的茶水、看是否被人暗中下了药物,才致神志不清!”
“其二!”
陆准话锋一转,直指核心。
“婉妃娘娘口口声声污蔑儿臣非皇家血脉,可有任何实质证据?”
“若无凭无据,仅凭她信口胡说,那便是刻意栽赃,构陷皇子!”
“此等居心叵测之徒,难道不该严惩吗?”
婉妃脸色微变,随即冷笑一声,“九皇子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她转向太和帝,屈膝一福,声音娇媚却带着毒刺。
“陛下,既然九皇子不信,臣妾倒有一法,可证其血脉真伪。”
“请陛下下旨,滴血验亲!”
“如此,便可让九皇子彻底死心!”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更加凝滞。
滴血验亲,这在皇家是大忌,非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轻易动用。
太和帝阴沉的目光在陆准和婉妃之间逡巡片刻,最终落在陆准那张倔强的脸上。
他缓缓开口,“准了。”
很快,宛妃宫里的老太监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青瓷碗走了上来。
婉妃看着那碗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陆准这废物,还有他那下贱的母妃,等着一起去死吧!
太和帝面无表情,取过太监呈上的金针,毫不犹豫地刺破了自己的指尖。
一滴殷红的血珠滚落,滴入清水之中,缓缓散开一抹淡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碗水上。
陆准心头狂跳,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
他知道这玩意儿不科学,但是也只能一试了。
他也接过另一枚金针,闭了闭眼,刺向指尖。
刺痛传来,一滴同样鲜红的血液滴落碗中。
两滴血在水中漂浮着,泾渭分明。
两血,不相容!
第二天清晨。
翊坤宫的殿门外,几个宫女太监端着盛着清水的青瓷脸盆。
还有温热的早膳食盒,在焦灼地踱步。
他们的目光频频望向那扇紧闭的雕花门扇,脸上写满了担忧。
“这都一整个晚上了,殿下怎么还不出来?”
“是啊,水都凉了,早膳也该用了。”
“殿下昨夜就没怎么合眼,又不让人进去伺候,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住?”
“嘘......小声点,别扰了殿下。”
众人压低了声音,眉宇间的忧色却更浓了。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太和帝身边的心腹大太监胡荣盛。
正领着两个小太监正朝这边走来。
胡荣盛面容肃整,步履无声,眼神锐利地扫过门口的宫人。
“都杵在这里做什么?”
为首的老太监连忙躬身回话。
“回胡总管,九殿下在里面照看贵妃娘娘,从昨夜起便不让奴才们进去,水米未进......”
胡荣盛眉头微蹙,目光落在紧闭的殿门上,沉默片刻。
他挥了挥手,示意守在门口的宫人让开。
宫女太监们不敢怠慢,悄无声息地退到两侧。
胡荣盛上前一步,抬手,轻轻叩响了房门。
叩叩叩。
“九皇子。”
他的声音透过门板,清晰地传了进去。
“陛下召见,请随老奴立刻前往养心殿见驾。”
门内一片寂静。
胡荣盛耐心地等着,并未催促。
过了片刻,门内终于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吱呀——
厚重的殿门缓缓打开。
门后的人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刹那间,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震惊地愣在原地。
门口站着的,确实是九皇子陆准。
可他......他那一头如墨般的黑发,此刻竟变得雪白一片!
满头银丝,衬着他那张依旧年轻却苍白憔悴的脸。
以及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透着一股令人心惊的死寂。
仿佛一夜之间,所有的生机都被抽走了。
“嘶......”
不知是谁倒吸了一口凉气,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陆准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胡荣盛身上。
他的嘴唇动了动,发出沙哑干涩的声音。
“胡总管,前方带路吧。”
胡荣盛看着眼前判若两人的九皇子,心中也是一震。
复杂的情绪在眼底一闪而过。
他轻轻叹了口气,微微躬身。
“殿下,请。”
说罢,他便转身,在前引路。
陆准最后看了一眼内殿床榻的方向,眼神空洞,随即默默跟上。
养心殿内。
太和帝坐在龙椅上,神情带着明显的疲惫,眼下有着淡淡的青影。
显然,他也一夜未眠。
昨天发生的一切,让他心绪不宁。
熹贵妃撞柱,虽未殒命,却也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苏南天那边若是知道了,也不好交代。
更让他头疼的是陆准。
滴血验亲证明了血脉,这小子就不能再按“野种”处理。
可按照大雍祖制,皇子长到这个年纪,就该封王就藩,离开京城。
放他出去,太和帝又有些不放心。
经此一事,这小子心里定然是恨透了他和婉妃。
将来在外拥兵自重,岂不是个祸患?
就在他心烦意乱之际,殿外传来胡荣盛的声音。
“陛下,九皇子到了。”
太和帝揉了揉眉心,沉声道:“宣。”
胡荣盛领着陆准走了进来。
陆准脚步虚浮,脸色苍白,一身皇子朝服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空荡。
他走到殿中,动作迟缓地跪下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
声音嘶哑,透着一股生无可恋的颓败。
太和帝抬眼看去,当目光触及陆准那满头刺目的白发时。
猛地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你的头发......这是怎么回事?”
陆准低着头,声音平静无波。
“回父皇,儿臣也不知,一晚上就变成这样了。”
太和帝眉头紧锁,看向身旁的胡荣盛。
胡荣盛立刻会意,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在太和帝耳边说道:“陛下,老奴曾听太医院的老太医说过,人若是悲伤忧虑过度,伤及心肺,便会心生死气,导致青丝转白,一夜白头......”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
“此乃心力衰竭之兆,恐怕......”
“恐怕什么?”
太和帝追问,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胡荣盛微微垂首,声音带着几分惋惜,却也恰到好处地传递了关键信息。
“恐怕......时日无多了。”
太和帝闻言,眼中瞬间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亮光!
时日无多?
这可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若是陆准自己活不长久。
那他之前的担忧岂不是迎刃而解?
他脸上的疲惫之色似乎都消散了些许,看向陆准的目光也柔和了些。
“儿臣,不知父皇召见,有何吩咐?”
陆准依旧低着头,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太和帝清了清嗓子,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宽和。
“准儿,你年纪也不小了,按祖制,是到了该封王就藩的时候了。”
“昨日之事,你母妃......哎,她也是刚烈,以身自证清白,险些酿成惨祸。”
他顿了顿,摆出一副慈父的姿态。
“朕心中有愧,便想着补偿你一番。这封地,朕允你自己选一个喜欢的地方,如何?”
陆准闻言,缓缓抬起头,空洞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微弱的波动。
“儿臣......谢父皇恩典。”
他声音依旧沙哑的说道:“儿臣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一切听凭父皇安排。”
“只是......儿臣恳请父皇,允准儿臣带母妃一同就藩,让儿臣能在身边侍奉尽孝。”
太和帝几乎是立刻就皱起了眉头,断然拒绝。
“胡闹!”
“你母妃如今重伤昏迷,留在宫中,有太医院悉心照料,才是最好的。”
“况且,大雍并无皇妃随子就藩的规矩,不可破例。”
陆准眼中的那丝微光彻底熄灭了,重新归于死寂。
他沉默了片刻,才再次开口。
“那......江南如何?听闻那边风景宜人,气候温和。”
太和帝摇了摇头。
“江南富庶之地,朕早已答应封给十六皇子了。”
陆准又提了两个地方,一个临近运河,水路便利。
一个物产丰饶,民风淳朴。
“那个地方朕许了十四皇子。”
“那里是十一皇子的备选封地之一。”
太和帝一一否决,理由都是早已许诺给了其他皇子。
陆准心中冷笑。
都他妈封出去了,还让他选个屁?
演慈父的戏码给谁看呢?
他彻底放弃了挣扎,再次低下头。
“既然如此,那便全凭父皇做主吧。”
太和帝见他如此“识趣”,心中甚是满意。
他沉吟片刻,手指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击着。
最终,他像是做出了决定。
“既然如此,朕看,这里就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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