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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道枭雄

火爆新书《匪道枭雄》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红疯牛”,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无论从地理位置,还是人脉熟悉程度上看,雕窝砬子都优于此地。这里尽管同样深山林密,但作为绺子老营,却缺少险要之处,一旦人家上来剿匪或从后面摸上来,连退路都没有,只有死拚,拚得过就生,拚不过则死。而雕窝砬子则不同,山高林密,险要关口很多,进可攻,退可守,正适合他们这一干人马长期经营。于是乎,大家分头忙活...

精彩章节试读

大队人马,翻山越岭,浩浩荡荡奔了百里外的雕窝砬子。
从上山拉竿子为匪那天起,郭大杆子和丁占武就在雕窝砬子一带转悠,把雕窝砬子当成了他们的老窝。后来打武大脑袋武家大院,以至后来受伤找乡医孙瘸子治伤,都是在那一带打转转,很有感情。后来在镇上偶然遇到二尖子,听了他的策划,才跑到这里来,至今半年多了。
尽管这中间经历了风风雨雨,成功杀了楚七爷,跑了两个人,也死了十多个弟兄,绺子并没损耗一点元气,并且名气越打越响,可以称为江湖上颇有势力的一支红局了。这局势不能不让郭大杆子振奋了,当年他被迫为匪替父母报仇,最大的渴望也无非如此。
因此,这些日子一静下来,郭大杆子就想起雕窝砬子老窝。
这次打那尔轰街大粮户马广富和警察队,没打下来,实属意外,为此范瞎子这几天很是自责,闷闷不乐,郭大杆子说这并不怪他翻垛不准,要怪也只怪自己的指挥不力。顺便,他又把自己的一些想法跟范瞎子说了,请他摆摆,算计算计,想听听他的看法。
范瞎子一算,点头微笑。
他认为,此地不可久留,一是刚刚惹了那尔轰街的高俊杰,也就等于与此人仇了,而此人背后是什么人?是日本人在撑腰,高俊杰之前也是有一号的人,拉绺子在山上混过,这回虽说没有攻下“福盛谦”大院,却也把他吓个半死,吃了不小的亏,他又岂能善罢干休?
所以,他迟早会领着日本人找上山来。
二呢,范瞎子说,既然如此,又有去处,何不趁此机会把队伍拉回到雕窝砬子去?好事!听他这样一说,郭大杆子放心了,当下又把炮头谢大嘴、二尖子、粮台陈家忠、秧子房掌柜的谢宝贵和丁占武几个人叫来,大家商量了一回,七嘴八舌,最后都认为大当家的说得对,赞成改换老营。
无论从地理位置,还是人脉熟悉程度上看,雕窝砬子都优于此地。
这里尽管同样深山林密,但作为绺子老营,却缺少险要之处,一旦人家上来剿匪或从后面摸上来,连退路都没有,只有死拚,拚得过就生,拚不过则死。而雕窝砬子则不同,山高林密,险要关口很多,进可攻,退可守,正适合他们这一干人马长期经营。
于是乎,大家分头忙活了几天,跟下面弟兄们做好了工作,之后,就开拔了。
一把大火,郭大杆子下令烧了这个由楚七爷当初占下,经营了多年的老巢。
银线儿骑着一条花马,左边背着一支匣子枪,那是郭大杆子昨晚特意给她的,说是防身之用。她的花旗袍脱了,包在了一个小包袱里,穿上了男人的衣服,此时右边背着一个日式水壶,那是替郭大杆子准备的,里面装着满满一壶从那尔轰街抢来的酒溜子。郭大杆子不时回头看她一眼,暗笑,呃,怎么看怎么也像是自己的一路人了。
二尖子在前面负责防卫,炮头谢大嘴在后面负责压阵。
而熟悉雕窝砬子的丁占武则负责打前站。
这些人看见银线儿的装扮,哈哈大笑。
“嫂子啊,你好漂亮哈哈!”
“好看吗?”
银线儿听见这些男人喜欢她的这身新打扮,前后左右地看自己,打量着马上的这些兄弟,好奇心十足,心里却是喜欢得不行。路上的坎子太多,又有不少的粮食、财物装满了十几辆大马车,郭大杆子带领人马左右相随,走走停停,避开山镇集市,专挑山道走,沿山间土路往目的地进发。一百多里地,竟走了两天。
这一路也开了眼界,见了世面。
范瞎子紧跟在郭大杆子身边,后面就是银线儿,偶尔碰上了别的小绺子,大家打个招呼,都很客气,而且从这些人嘴里郭大杆子头一次听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新名词。什么“维持会”、“国统区”、“解放区”、“农民会”……虽然他还不完全明白这些词的真正含义,但也多少摸到了这局势的一些规律。
所谓“解放区”,相传就是通化王凤阁将军和杨靖宇将军带领的那些抗日联军打下的地盘,凡是这样的地方,不管乡村还是集镇,也不管驻没驻兵,却都成了响窑,都有一些穷苦的庄稼汉成了拿枪的“农民民兵”站岗放哨,还有一些小孩子拿着扎枪子,还没枪高呢,却也是一本正经地盘查路人,碰上他们,比较麻烦,而郭大杆子本来就不讨厌农民兄弟,所以一路上他宁可多绕一些道,也尽量避开这些地方。
还有一些地方,就是所谓的“国统区”了,就是中央军的人马在乡镇村庄组织的“维持会”,也只是几间小房,挂个牌子,几个乡绅,跑跑腿,传传信,他们无力挡住郭大杆子的人马。
第二天晌午刚过,大队人马在一片黑森森的老林子里停下了。
抬头看,不远处就是雕窝砬子了。
负责打前站的丁占武骑马来到郭大杆子跟前说:“大当家的,到了。”
郭大杆子跳下马来,点头道:“嗯!终于回来啦!”
他站在那里,打个眼罩,向云雾缭绕、山风阵阵的雕窝砬子山顶上望去,感到特别的亲切,仿佛做了一个梦一般,如今他又带着大队人马回来了。有一种荣归故里的自豪和兴奋。
他回身把马背上的银线儿从上面接下来,前面的路不好走,需要牵马上行,大车上的东西到此也就完全需要人力往上搬了。
“大当家的,你们先牵马上去吧,我们留下,把大车上的东西搬上去。”
“好,那就这样,辛苦弟兄们了!”
郭大杆子吩咐丁占武、炮头谢大嘴等人,带一些弟兄负责搬东西,自己和范瞎子、二尖子等人牵着马,让随行的小崽子们人手一份,能拿什么拿什么,能带多少带多少,统统把东西往山上搬,由粮台陈家忠负责,从一条小路往上爬去。
这里距县城有七八十里,却是险关道道,日本人、警察几次三番想来剿匪,都因为机械化的汽车、坦克难以爬进来而作罢。现在,郭大杆子一边往上爬,一边就想起一些人,一些事,他首先想起的第一个人,就是亲如兄弟,对他有极大帮助的的蒲承真,蒲家大院,还有亲儿子似的干儿子小宝,也想起了通化的老相好小梦仙、黄掌柜和他的那个胖老婆,当然……哦!
郭大杆子猛然想起,有一件事还没办,他早已答应了人家,就是来自临江那个跑排的汉子,老婆让人霸去了,又无缘无故挨了一顿揍,希望他郭大杆子主持正义,帮他把老婆要回来,再出口恶气的事。
怎么就给忘了呢?
其实也不是忘,这半年多,腥风血雨,他在楚七爷那边的山头时刻都在为绺子的大事着想,如今一些都过去了,该想的事自然而然地都想起来了,而没有来得及办的事,当然也要尽快帮助人家办到。
做人,说话算数在郭大杆子是第一位。
到了山上一看,发现过去的一些木头棚子、水槽子、马厩、山洞什么的都完好无损,只是夏天的茅草差不多早已将这些物体遮蔽,小崽子们放下东西,听候吩咐,马上动手开始清理,打扫。
当天傍晚时分,刚刚安顿好之后,郭大杆子晚饭都来不及吃,就带着银线儿上路了。他如今和这个小女人的关系早已明朗化,并不躲躲闪闪,到哪都愿意带着她,何况要去拜访自己的兄弟蒲承真。
两匹马钻出林子,就上了乡道,大大方方地向前奔去。
四十里地几鞭子就到,过了一道山梁,就能看见凉水河升起的炊烟了,郭大杆子兴奋异常,勒住马头,回头对银线儿说:“看见了吧?过了这道凉水河子,前面不远就是蒲大哥家了,去了,要像个小媳妇哟,可别让人家笑话,那可是一个大户人家,五六十子人哪!”
银线儿就抿嘴笑,道:“唉,你这个人呀,就把心放肚子里得了,当别的我不会,当你的小媳妇,我还用得着你来教啊?”
“哦,呵呵,也是!”郭大杆子哈哈大笑,手里的鞭子一甩,啪啪两声,就又打马向前奔去,银线儿也不含糊,紧随其后,嘴里喊道:“晚上我们在蒲大哥家里,是睡在一铺炕上呀,还是分开睡?”
郭大杆子边飞奔边回头笑,只笑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看看银线儿撵上来了,他问:“你说呢?你说人家晚上给咱俩放被子的时候会怎么放?啊?是放一个被窝,还是放两个被窝?你猜猜?蒲大嫂会不会让你跟她睡一个屋,好跟你说说私房话,唠唠贴心嗑呀?”
“才不会呢,我又不认识人家,人家也不认识我呀?”
银线儿撒娇地咯咯笑。
“我告诉你吧,今晚,蒲承真大哥见到我非得跟我唠一宿嗑不可,喝酒抽大烟是免不了的,你只有跟蒲大嫂一个屋睡了,呵呵,半年多了,也不知道我那个干儿子小宝长多高了。”
在郭大杆子心里,这半年多来,他夜里经常会想起这些人,想起蒲承真给予他的各种帮助和好处,可是,自己脱不开身,也无法给他们取得联系,加上绺子杂七杂八的一些事,就拖到了现在。一想这些,心里就感到有愧,不然的话,他也不会队伍刚拉回到雕窝砬子,什么事都放下了,就连夜奔蒲家大院来看他们了。
说话间,他们就翻过了最后一道山梁。
蒲承真蒲家大院所在的村子遥遥在望。
就在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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